第10章 你是我唯一的至交知己[第1页/共2页]
宁妃缓缓放下了手中金丝小剪,心机已全然不在花枝上,“那陆昭本日在席间也是面貌出尘、文采斐然……”
席中世家公子们的眼睛几近都黏在了她身上,如果能为本身所用,为她寻一门鼎盛的婚事,那么涟儿背后也算有了助力。
宋鹤引闻言只笑了一声,“大恩不言谢,他日请我喝酒便可。”
他明白过来陆昭是在担忧这个,只感觉有些好笑,“别说是一个毫无干系的柳芊芊,便是你将全部柳家一锅端了,我也只会鼓掌喝采。”
一贯“狷介淡雅、偶然俗事”的宁妃,听闻陆昭在赏梅宴上以一首吟塞诗技惊四座,也姗姗来迟地去看了一眼。
陆昭含笑,悄悄点了点头。
他肃声道:“你是我独一的至好知己,别把本身想得太微不敷道。”
宋鹤引深思了很久,蹙着眉道:“为甚么?”
广春宫内,宁妃一身月白素衣坐在软榻上,正打理着青瓷瓶中的梅花枝。
四周灯光寥落,陆昭眸光沉了沉,忽而向身边人道:“若我与一人素不了解,但我却恨她入骨,你是否会信赖?”
十八年前,柳家在权势最为鼎盛之时被牵涉进先太子谋逆案,差点被夷灭九族。
“娘娘,”瑞珠跪着上前,边在宁妃膝前捶腿边道,“端阳公主有此大才,生母又早亡无人扶养,岂不是恰好为我们所用?”
宋鹤引快速一顿。
机谋风雨中挞伐不休,让她几近忘了,在宋鹤引这里,本身没有需求如此谨慎翼翼。
直到他三年前在太病院崭露头角,而那几个被寄予入仕厚望的表兄却一无所成,他才在柳家有了一席之地。
都城五大世家,别离是郑、裴、柳、孙、周。此中的“柳”,便是柳国公府的“柳”。
腊月飞雪,天寒地冻,宋夫人在国公府大门前跪了整整一夜,几乎丢了半条命,才终究被采取。
他又看了看远处渐近的园门,想了想道:“你先出去,免得宫人见了乱嚼舌根,坏了你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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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浓厚,已近亥时,陆昭与宋鹤引走出了云光殿,在满园红梅疏影里并肩而行。
陆昭移开目光,“没有为甚么。”
“端阳,我还觉得你是烧胡涂了,我和柳家何谈‘我们’?”
他挑着眉,突然上前一步,抬手探了探陆昭的额头。
宋夫人与宋鹤引无家可归,她走投无路,抱着婴孩回到柳家时,却被拒之门外。
“是,奴婢这就去办。”
二人在柳家过着奴婢普通的日子,几近与鸡狗同食,宋夫人回柳家的那一夜落下病根,每日烈咳不止,五年后一命呜呼。
她临死前拉着宋鹤引的手,让他在柳家好好活下去。
宋鹤引闻言蓦地笑了,“我信与不信有何大碍,莫非此人与我有关?”
她缓缓道:“宋鹤引,感谢你。”
宁妃摩挲着指尖,思忖着,“她这般名声大噪,重华宫的吃穿用度天然也不比畴前。等皇后开端动手此事,就往下人当中塞些我们本身的人,也好动静通达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