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他接住了她[第2页/共3页]
“殿下,他们说再获神驹?你还驯过其他马吗?”
谢令仪双眼紧闭,等着剧痛到临。
脚下一轻,谢令仪回神时已被萧衍揽在怀中,她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新鲜的心跳,“你……你好了?”
粘腻的液体糊了一手,谢令仪更恨了,满朝文武,君父兄弟,竟无一报酬他得救,用时奴颜傲骨,不消时弃若敝屣,真真是不要脸到了极致。
谢令仪呆呆地站好,看着他翻身上马。
谢令仪晓得他不是好东西,却仍然松了一口气。
谢令仪干笑两声。
归去的路上,谢令仪同萧衍坐在一处,他大略是累了,没一会儿就靠着谢令仪阖上了眼睛。
萧衍攥着酒,骨节发白。
不到半晌,竟有一只梅花鹿也跑过来,四肢着地,非常温驯的模样。
太子神采乌青,手抖地几近握不住酒杯,好你个谢令仪,为了气孤,竟是连命都不要了。
全场哗然,谁不晓得秦王渤海一役后身受重伤,连走路都要坐轮椅,更谈何驯马?
都是植物,该当没题目罢。
萧衍被颠上马背后,顺势从马的腹下穿过,又在另一侧重新骑回马的身上,一人一马,颠簸着走远。
谢令仪不敢看他的脸,面前的酒水晃着晃着,从他手里崩裂成碎片。
谢令仪这下不怕丢人了,一起悠哉游哉地溜着,喜好甚么就抓甚么。
那使臣却不依不饶,“秦王挞伐我族时多么威风凛冽,如何现在就身材欠佳了,莫不是看不起柔然……”
万众谛视之下,谢令仪心一横,翻身上马。
背上一有重物,天马就开端猖獗嘶鸣,它前蹄冲天,几呈直立之姿,谢令仪扯住缰绳,用力吹响嘴里的狼牙哨。
天马静了一瞬,谢令仪还没来得及光荣,它就变地更狂躁了,谢令仪心肝儿乱颤,两只手将缰绳拽地死紧,嘴里也不断地吹着狼牙哨。
天马通身乌黑,倒是长的俊。
冷静很久后,头发乱飞,药香劈面。
轮到柔然时,那高鼻子,蓝眼睛却俄然发难。
萧衍不该,他将缰绳递给谢令仪,“这匹马很配你。”
“够了!”
使臣还在咄咄逼人,“我柔然虽不及贵国强大,三万铁骑也不是妒忌的!秦王就这般狂傲,不将我国放在眼里?”
春猎还是老模样,先恭维天子,再揭示各族的朝贡,彰显国威。
谢令仪骇怪地展开一只眼。
谢令仪冷静祈求裴照靠谱些。
柔然使臣大惊失容,声音都结巴了,“两国邦交,不成儿戏,请殿下慎言。”
半晌无声,谢令仪推了萧衍一下,“殿下回府再睡?”
萧衍拉住她的手,“是匹极烈的马,你莫逞强。”
天子侧目。
想起来了!萧衍佳耦宿世压根没来,谢令仪心底一颤,他总该不会因为本身才来罢。
萧衍比她还寡言,一句无碍,就再无他话了。
天马被几次刺激,难受地摆布摆头,谢令仪直接被甩在了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