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赶往栗山[第1页/共3页]

“二十九。”

何文俊扶着项小满，叫上车夫一同来到茶摊歇息，刚一坐下，就听到隔壁桌的中年男人对火伴说了一句：“看，第十三个了。”

“感受如何？”何文俊体贴道。

“谁让你们是我干儿子干闺女的母亲和娘舅呢……”

“呃……”向小满嘴角抽了抽，继而向他竖了个大拇指，“你短长。”

项小满撇了撇嘴，暗道你们反应倒是机警，竟然还能发觉出这内里的不对劲。

城西多山，马车便从城北门出来直上官道。车夫是个熟行，驾车程度很高，两匹马始终能保持着同一节拍快速奔驰，只是车厢摇摆的实在短长，项小满被颠的好几次差点吐出来。

“你一夜没睡吗？”项小满看何文俊满脸怠倦，明显是一夜未眠，也不知说甚么好了。

“谁让我叫你一声姐姐呢……”

“小满，你醒了。”何文俊迎上前，轻声打了个号召。

“你等我一下。”何文俊说了一声，快步往茶摊跑去。俄顷，便又端着一个大茶碗返来，“快喝点水缓一缓。”

他悄悄坐了起来，看着睡得正香的林彦章，无声苦叹：“唉，谁让你是林老三呢？”

他身子刚站直了一半，胃里的翻江倒海又把他的腰压弯了下去。

“那……”项小满欲言又止。

“感受，感受……”项小满无精打采地摇点头，“感受可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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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小满摆了摆手：“没事没事，我就是，哕……”

“……嗯。”项小满点点头，与何文俊并肩出了院门。

项小满的意义很明白，换成双马大车且不让林家护院跟从，一是为了能够更快赶到栗山郡，二是想着有充足的空间放下林彦文的尸体，三是免得赶上费事，那些护院会白白丢了性命。

“你们是去拉尸身的吧？”那男人问。

“何大哥，他们要跟咱一起去吗？”

项小满接过碗，两三口把水喝光，深吸了口气，那种恶心的感受好歹被压下去了几分。

何文俊看了一眼项小满，见他正盯着那两个男人，便先一步对着二人拱了拱手，问道：“鄙人失礼了，不知二位口中的第十三个是何意？”

走出卧房去了前院，才发明何文俊已经在院子里等着了。

晨光拂晓。

“我能忍。”

内心正想着，俄然格登一下，猛地扭头看向那男人：“这位大哥，你是咋晓得流寇专挑读书人动手的？”

凌晨的邺邱城，街道上行人希少，偶尔也有几辆马车仓促而过，总会有抽泣声从车厢内传出，飘零在邺邱城上空。

他昂首看着何文俊，这才重视到他面色惨白，嘴唇干裂，不由一怔：“何大哥，你神采好差。”

何文俊看了项小满一眼，晓得他想问甚么，摇了点头，并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