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一 一源之学[第2页/共4页]

“起码――似‘幻生蛊’这一术，我没见你以往用过。你会而不消的，想必也不止于此吧？”

沈凤鸣一笑。“凭甚么――问得好。不管是哪一家哪一派，每一代的担当人，毕竟只能有一个吧？魔教的端方天然也是如此。我也想晓得为甚么恰好是我，不过，自小也没见过甚么远的近的兄弟姐妹，倒也没甚么别的挑选了。幸亏只是需求多背些书罢了，也就忍了。”

“‘魔教’，到底算是如何回事？”君黎道，“‘一源三支’，到底是否真的已经各自为营了？”

关默实未想到这个答案，说不出话来，半晌方又开口：“圣教亡去已经三百多年，我全不知圣教另有先人活着，以是……以是底子未作此想，我……”

他停顿了一下。“当初为了与马斯那一战，我也不是半点没借用‘一源’的工夫――你应记得我的碧蚕毒掌，那碧蚕毒也原是蛊毒之一，不过较为易炼些，昔年魔教仍在时，用者也众。习练旁的武功短时难有停顿，但这一门掌法，只要肯下猛毒，便是速成，只是我到底还是对本身下不了狠手，两三个月工夫，也不过练至了五成，最后还被你散去了。跟你说的解毒之法，实在也就是破解碧蚕毒掌的体例。”

“谁说！你看不起我！”关代语反而活力。“不说就不说，打死我都不说！”

他不得不顿了一顿。替他发声的关代语也是大惊失容，这一句话慢了半截都惊得将近变了调，好不轻易方在关默重新开口时，续道：“你是圣教的……先人？”

“说了，就让你再给我下蛊啊！”关代语高亢道。

沈凤鸣喟然。“我懂了破解以后，就觉充足，何况传闻三支也日渐残落，没有人了，连破解怕都没用武之地。也真不料竟会接二连三碰到这很多三支中人。头一次在洪福楼上碰到秋葵用魔音，你知我有多惊？”

君黎一笑。“我知――你若不是惊了，泠音门那点工夫，你也早破了，怎会反被魔音所伤。”

“归正我会给你解的是不是？”沈凤鸣嗤笑。

君黎沉默一会儿，道：“你特地没要我避开，那是故意奉告我的了？”

君黎在一边虽不出声，可心中如何不惊，忍不住反几次复偷眼去看沈凤鸣，不管如何也猜看不出他竟有如许的身份。看关默现在神采，仿佛他对于这“一源”先人的身份，竟是不无顾忌，先时的咄咄逼人竟化为了乌有。

“敢问关先生，这般答复，还算让你对劲么？”沈凤鸣的冷嘲，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

“那倒也一定。见了湘夫人那般仙颜，我哪舍得破她？”沈凤鸣笑道，“便只要她对我心狠手辣的，我但是……”

君黎点头叹道：“就连我学道，也大多是看我师父给我的抄本，好些至今也背不全，时不时也得翻一翻――你竟然能将那么‘博杂大揽’的东西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