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三 沉夜明灯[第4页/共4页]

“刺刺……”他手足无措地看着这个抱着枕头哭到不敢露脸的她，再是坚固设防的心也要一刹时溃碎了。“你听懂了吗”――刺刺，我如何不懂。我现在如何不懂，你只想叫我晓得，即使你也明知与我终只能止步于此，却从不悔怨在这段光阴如许伴随了我――我如何会不懂，因为我本身也是一样，也只觉这平生最值得珍念的光阴，莫过于与你相伴。但是……

如许有力的言语又有甚么用。刺刺闷在枕头里，呜呜地哭着。“我就是不懂……”她犹自断断续续、不清不楚地说着，“好端端的，你总去……总去难过些甚么啊？我都……我都没怕，你……你在怕甚么啊？”

“那你现在表情还是不好么？”刺刺讷讷诘问。

他单独坐在床边，心才开端跳得快了些，像是种滞后太久的回应。不知到天明回想，刚才的统统是不是仿佛一梦，仍然没法窜改本身昔日的决定？

刺刺见他难堪，“那我问你，若明天我们就要死了，你可还会有那些所谓的忧思焦炙？”

“那……”刺刺才嘟囔道，“为了叫你欢畅点，却把我害得大哭，你要如何赔我？”

刺刺抱了他，听君黎不该声，心中又微微忐忑。“你又活力了？”她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