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〇〇 不速之客（七）[第2页/共4页]

不知十年以后他是否真的与杜若云，与叶之昙重见了？阿谁始终不知情的叶之昙，不知当年是否因为俄然收到了要绝情断义的信，才特地前来寻觅，可失了身的杜若云，天然再不成能见他了，除了绝情断义，还能如何呢？她对于叶之昙或许是真的倾慕；他对于她也是。可好强如杜若云，又怎会肯见他、肯对他说出本相呢？

“不敢，我只是听了以后有种错过甚么的感受，特别是在听到令兄俄然愤而拜别时，感觉他走得草率了一点，似有隐情。不过，事过几十年，有些事也难以回溯，不过刚好对于关神医提及的那奥秘门派的三个分支，我略有所知，以是――或能求个印证。”

“倒也说不出是但愿，只是记得――你说过，这一战是迟早，辨别只在‘迟’或‘早’，现在既然俞瑞返来了，他可不是张弓长。”

杜家长辈当时却天然不晓得此事，不然岂能放过了他。这天然也是因为杜若云并没有说――她没对任何人说，不知是否源于究竟念了与关翘那么多年青梅竹马的情分，念了是本身“叛变”了他。可不知她在关翘厥后苦苦要求时最后说了甚么样绝情的话，竟至于让关翘心灰意冷――那心灰意冷倒是真的，是装不出来的。或许他也体味杜若云的脾气，他晓得，本身永难再博得她的谅解了。

“以是我还是感觉，他或许是在拜别之时，对你们坦白了一些事――那事情才是杜女人厥后不肯见他，也不肯见叶之昙，最后单独终老的启事；亦是令兄难以面对故里，是以再不肯见到故交的启事。猜想故去之人的旧事虽不甚好，但我方才听关神医说故事，内心却有了个很可骇的遐想。”

关老大夫细心想了影象中那些来龙去脉，竟生慨叹。莫非本来如此？莫非本来竟至如此？

“呃――也说不定她厥后便分开了泠音门了，那留下的一定是她。若当真孤傲至老，也实在有些……有些让人想不通，更有些可惜了。”

顾笑梦与白霜算不得熟谙，不过当年白霜之死留给单疾泉是多么的震惊与打击，她还影象犹新，天然晓得此事于他的要紧，当下也是和顺安慰，待他情感好了些，方道：“可关翘在幻生界开初不是与家里有通信吗？关神医他们厥后若真的要寻他，按着那寄信的处所去找，不就是了？”

“平常天然是不晓，但――”单疾泉说着转头向拓跋孤和程方愈等人。“教主想必还记得昔年曾呈现过的朱雀柳使白霜？白霜身后，我将她葬在间隔这青龙谷不远之处――关老大夫若不清楚，程左使和夫人却该记得吧？”

他已经不是半年前阿谁手无缚鸡之力的关翘。若燃烧着那样熊熊的妒火，他有甚么做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