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 技不如人[第1页/共4页]

“我有火折子，另有蜡烛。”君黎道。“我来打扫，毕竟――我也没甚么可感激凌大侠的，有甚么我能做的就叮咛我好了。”

“我们先往前走，等你气味平了，再来一次。换成我袭，你避。”

君黎点头。

“不是我晓得，是程左使说的。我倒不晓得之前另有这段故事，当时见你性命垂死，刺刺便去编了这草环，只愿这东西也能成了你此次的护身符，保你无恙才好。”

说着已到了门口，那门竟也没锁没栓，凌厉一推便开了。这屋子固然不大，但也有天井、小小厅堂和厨房、楼上阁房。进了室内君黎只闻得一股厚厚的灰尘味扑了下来，忙捂开口鼻，将箱子卸下寻火折子，一摸之下，才吃了一惊。

君黎点点头。“我就当向来都没学过。”

君黎只觉有些忸捏，便道：“我便跟着凌大侠的路程就是。你去那里，我去那里。若要去临安，我也便跟去。”

“他寻不寻费事是他的事，但我是决意要寻费事去的。”隔一晌，道，“看得出来，马斯他们还是顾忌你的，你那日为甚么却由他在青龙谷妄为，还将沈凤鸣放了？”

他又道：“顾家剑是武学正宗，传承十余代，心法口诀都是规端方矩的，剑术有攻有守，章法完整；但你若要跟我学，那就完整分歧。我原是杀手出身，出剑独一的目标只是杀人，所谓的剑法精进，不过是要更快地杀人――一招一式，都是在杀人中摸索而来，便在十几年前获得朋友互助，才记录下来。你如果想学习武学正宗，便还是习练顾家剑――”

凌厉抬手止住他，道：“你昏睡四日粒米未进，现在如许也不奇特。先省点力量，等吃了饭你再说话。”

“你晓得本身为甚么打不到我么？”

“就在前面了。”凌厉道。“倒是糟糕，这里这么多年没来，恐怕要打扫才行，可惜入夜了。”

但是凌厉已在天井中等着。他只好跟出去。

“你小时候手上不是有个草环护身符么？”

“呃，夏庄主。”君黎道。

“我还没说必然会教你学剑，你先不必说得那么必定。”凌厉说着看了君黎一眼，道，“你学过顾家剑，是么？”

君黎哦了一声，却将乌剑放下，道：“这剑太利，我拿我的木剑，一样的。”

君黎每剑都如刺空，不觉连连上前。凌厉却并非一味而退，偶然向侧滑开，君黎也认识到虽是本身在攻，却仿佛仍落入了敌手的节拍，但竟不知为何，没法脱身。

“因为――师父说，算命的是特特要练目力的。耳力亦是。”

君黎想到刺刺最后那悲伤的眼神，鼻中模糊一酸，忙扯开道：“明天仿佛没瞥见程左使。”

“你杀过人没有？”

君黎点点头。“能够。”

君黎是饿极，当然还是起家吃了。初时头烧得沉沉的，待到吃完，反觉身上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