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一 不宣之任(二)[第1页/共4页]
宋客凝着一双眼睛看了他半晌,方转开目光,叹了一口。
娄千杉听他振振有词,只能回身沉默不语。沈凤鸣已见她眸子转动,晓得她定不会便此罢休。
“娄千杉!”沈凤鸣一把抓了她,“你先别打动……!”
沈凤鸣听他口气松动,接着他话:“调查一些环境?”
“好,若你们能答复我一些疑问,我倒也不在乎将我此来的目标奉告你们。”
“题目就在于此――‘执录’原该是会中晓得事情最多最详细的人,可现在却恰好相反。”宋客的手放在桌上,指尖悄悄动了几动,抬目看三人。“你们能够发誓,不将我接下来的话说予任何人晓得?”
“不过是偶尔遇见他们。”宋客便答,“探听得他们也是来这里的,便一同上路了,我原不知那小女人是青龙教的人,还觉得那羽士强将她拉来,却也一定与我们是敌,本日方才得知――本来此地更是这小女人的地盘。”
“我没说我要涉入任务当中,我只是……来调查一些环境的。”
“我想查一件昔日的案子,你能不能帮我?”娄千杉没在乎他的语气,只是诘问。
当下是再也无话,到了堆栈与阿角汇合了,才及坐下说些详情。沈凤鸣便先问起宋客缘何会与君黎、刺刺二人同来其间。
可实在大多数人都不知,保管这本册子的并非一小我,而是一家人。想来也唯有如此,方能有所制衡,不致因哪一任首级的私心而有失。娄千杉此际俄然得知面前这个如此年青的黑衣人宋客竟然就是与那册子有莫大干系的人物,那遥遥无期的复仇之待俄然仿佛近在天涯,一时实是难抑冲动,一回身便已向宋客行去。
他只得正色,与阿角都还是起了誓,宋客方始点了点头。这发毒誓一法,在他自小长大的宋家是常见的,他当下便接着道:“我爹担负这‘执录’,也有约莫三十年了,起初都没甚么特别,只因大师都在淮阳,他也常去总舵当中,只要黑竹会接了买卖,也不成能不晓得,一一记实在案,应无甚遗漏之虞。可惜,自从北方沦陷,淮阳总舵已极少利用了,会中人四散,只凭大哥、你、马斯三人,以暗号联络――那段日子的颠沛流浪你也晓得,依我爹提及来,倒也是端赖着你们二人各领人手,才没真弄得全然崩离。只是于我们执录一家来讲,此事倒是个大费事――宋家世代居于陈州,可黑竹会不在淮阳了,我们如何能得知每一件任务,能包管一一记录而不遗漏?也是以我爹与张弓长有太长谈,要求他本身必须每月返来一趟淮阳总舵,将月内之事一一奉告,由我爹记实在册――可如此做法实在却失了本来意义,只是以事相称于倚仗张弓长一人――倘有他做了而不肯告知的,或是说了但实在没做的,甚或他本身也忘了记了,便无人晓得,我们虽记录下来,却也心中没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