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一一 神梦双琴（二）[第2页/共3页]

他一口气说了一大段，近处的秋葵一边抚着琴弦，一边却暗自心惊，低声叱道：“你疯了！你现在如何和他敌手！”

关非故、关默等一时疑惧，蛊人失了操控，临时静止下来，关盛更是矫舌难下。不过沈凤鸣实是不如何好受。他此时当然是内力全无，只不过事前与秋葵筹议了个伎俩，在他说话时，由秋葵震惊琴弦，散出魔音，琴音虽不成闻却足以鼓人耳膜，形成沈凤鸣内力充分、中气甚足的假象。

关非故哼了一声，“那如果你败了呢？”

暗、佩、清、臣、敲、水、玉，

他面色不豫，“如何，你们还担忧我杀不得他？这般后生小子，我还不放在眼里。”

《神梦》无辞，全谱与半谱曲音之差未多，此中最紧急的关窍就在于八句口诀——旁人听在耳中非常无奇，但在秋葵耳中便大不一样。《神梦》本已在她指尖，几句口诀入耳，她立时回想起三支之会上与沈凤鸣以《神梦》相合——当时，他以二十五弦引领她的十四弦，那些支离的、寥落的、散失的细节仿佛一刹时都返来了，被这五十六字悄悄串起，如柔丝串起珠翠，如一梦引着更一梦。

“你也自废武功？”

关非故另有几分迷惑，但也已哈哈一笑，“这话应当我对你说——沈凤鸣，你命真大，竟还没死得透！”

沈凤鸣呵了一声，“部下败将，还敢言勇？可要我往你脖子上再来上一刀？”

关盛立知本身又说错了话，一时哑口。

“见得。”秋葵部下已经抚动琴弦，“他们受有外伤，在魔音之下应当会抵受不住。”

“那你还不快点教。”秋葵催促着。

4、十、9、魂、绕、指、柔。

他这一番“死而复活”本就比刚才关非故之“死而复活”更震惊民气，只因他“死去”的时候比关非故更久了几倍，久到他们几近已落空了统统但愿，眼下的呈现自也比任何时候都更叫人奋发。一时明灭瓜代下的暗淡虽不能埋没他的身形，但也足以令他不再那么聚目。他趁着光芒稍暗，变站为坐，昂首向秋葵道：“见着那两个蛊人么？”

“下来，也能够啊。”沈凤鸣道，“你将你那些蛊人、蛊虫都收了，要你的人都退开，我也让我的人都停手，只我们两个决胜负——你如果败了，便自此将幻生一支交回给我云梦，你和你两个儿子都自废武功，今后分开中原，永不插手云梦中事——你若肯承诺，我便下来与你再行一番较量，也免得再大动兵戈，徒伤我云梦的元气。”

沈凤鸣悄悄咳了一声，渐渐念出一段口诀。

关非故不动声色，“只会躲在树上夸夸其谈，有胆便下来，与老朽再练上一练，看看到底谁是谁的部下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