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八二 断玉玢璃（十）[第4页/共4页]

“当然分歧。”沈凤鸣道。“不然曲重生不会想要夏君超的性命——他想抹去夏家庄在盟约中的存在，将昔日曲、夏共建的江下盟，变成了只要他一人独大的东水盟。而你——你不想杀君超，莫非不恰是因你内心深知，夏家庄本来亦是‘食月’的仆人？”

“那也未见得，我——顺手摸着了剑，也是能用的。”

“马斯是谁杀的。”三十抛出题目，静定地看着他。

沈凤鸣只笑道：“承蒙你与我说这很多——方才你还甚么都不肯讲，俄然就将这些事情奉告我，我还觉得你是想趁此机遇给夏家庄漏点风声……”

“意味着夏老前辈还挺聪明的。”沈凤鸣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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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尸身我见过了。”三十的目光暗了几分，“致命伤是喉上的一剑。你？你向来不消剑。”

三十看他一眼。“我不晓得些甚么。我只是晓得拓跋孤没来——他没来，就是留在青龙谷，而‘他’，仿佛也去了青龙谷。”一顿，瞥见沈凤鸣的神采，反暴露幸灾乐祸，“你也不消急。你我远在其间，不管那边产生甚么事，你我都摆布不了，当然也不会受甚么连累。等那边有动静传来，我再决定要不要找他报仇不迟，你说呢？”

他却也顾不上想是否应辩明这一点。一席话只如牵起了他的隐忧——在外人眼里，夏琰之处境果然亦是如此不妙么？比起夏琛明日或将碰到的各种未知，他此际一颗心忐忑翻滚起来，竟是愈发担忧阿谁好不轻易卸下数防备往青龙谷提亲的夏琰，是否定真定要遭受那些没法接受之实际？

三十没有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