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3章 离弦之书（三）[第1页/共5页]

“我晓得你有事问我，但能不能先听我把话说完！”沈凤鸣道，“刚才宋然奉告我说——你那战书之上，写的不是要取拓跋孤或是顾如飞——那一两小我的性命，写的是要荡平他青龙谷——当真如此？”

“君黎……”沈凤鸣一时不知还该不该往下说。很久，他轻声道：“我不是欺你甚么，我只是感觉——感觉你毕竟不是那种人。如果你真的是，我倒没那么担忧，担忧将来有一天，你会悔怨……”

“沈凤鸣！”轮到秋葵喝止他。沈凤鸣住了口，但随即还是道：“到底那天在青龙谷都产生了甚么事，你……总要奉告我们吧？是谁的主张，拓跋孤——还是单疾泉？”

“提及来，”秋葵转了头，“邵大人让筹办了马车，应当等在附近。我原说用不着，不过——你还是别要逞能，等会儿就着马车送你回内城。”

“沈凤鸣！”夏琰仿佛忍无可忍，“是青龙教不仁不义在先！你可知我落到本日——一再落空我不想落空的人——是因为甚么？只因我到处顾虑、患得患失——只因我一向就是我师父口中阿谁柔嫩寡决、软弱可欺的夏君黎！谁都欺我心软——单疾泉欺我心软，顾如飞欺我心软，乃至凌厉、张庭、宋然——哪一个不欺我心软？现在你也来欺我，是不是，凤鸣？你感觉你说几句话，我就会踌躇不决，我就会放过他们，是不是？我奉告你——绝无能够。我师父为我放弃了与那些人同归于尽，他临死之前对着拓跋孤——对着他们统统人说，他们输定了——他是要我——要我亲手将他的话证明给天下人看！我发那封战书给拓跋孤，就是为了奉告天下，我夏琰，三日以内，必然会叫青龙教从这武林消逝——自此以后，统统我不想落空的人，我都不会再让步半步，不会容任何人有机遇夺走——你听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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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琰将步子微微停了一停。不管阿谁大内是如何勾心斗角，终还是有秋葵经心待己——她这几日的庇护与照顾，他固然未曾回应一个字，心中终是至为感激，故此神情与她老是温软很多。“我没事。”他答复她。目光瞥见她身后不远的沈凤鸣：“你也来了。”

“秋葵，”夏琰却看着她，“你不必归去那边的。”

“我帮你吧。”沈凤鸣矮下身来，拔出匕首。夏琰没有回应，却也没有回绝，由他帮手一道松挖开泥土，将“逐血”埋下。“你还好吧？”沈凤鸣看着他的神采——他不知在想甚么，面上没有很多悲戚之色，也没有多少赤色，始终惨白惨白的。

“是，有何不当？”夏琰仍然保持着阿谁浅笑，反问他，“我带禁军不就是为此——传闻青龙谷里总有人头千余，我带三千人，你感觉够不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