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武侠仙侠 - 行行 - 六二四 举世无双(八)

六二四 举世无双(八)[第2页/共5页]

他看了看李夫人。她没有醒过来的迹象,或许刚才与本身的那番对话,对她来讲当真太耗神了。她就像一支连火光都已暗淡了的残烛,那么安静地、微小地烧着,或许不久就要燃烧。

“诚恳说,我是想问问,他是有甚么缺点,或是有把柄在老夫人手里,不然——他明显另故意机,如何又这么多年都没法干脆拜别。李夫人只说了一件——他不能喝酒。我却一时还没想到——这能不能算甚么把柄。”

“那我又想问,”夏君黎道,“他既连嗅都不喜,上回却还是——去一醉阁为凌大侠装了一整车的酒归去?他之前曾如许替你买酒么?”

他苦笑了一下,卷了卷手中案宗:“就算你说了和他有关,我还是感觉——便似看了个话本。”

夏君黎笑了笑,便未再多言。

“你说的都是实话,我也是出自至心,哪有甚么‘被骗’?”夏君黎道,“他如果然无辜,当不惧来见我这一面。不然……我就真要像当年缉捕‘换旗刀’一样,把他的画像贴得满城都是了。”

世溷纷兮向北歌

“京畿鄢氏……”他半晌方喃喃道,“我之前,从没听过这个世家……”

“行内功心法之弊,在于内力需求沿着她的经脉方可走向满身,到达脏腑,就像有人自外向冰窖送入暖流,则必先与其本身寒气混在一处,然后才到达那屋中之人。药力要行至满身,平常而言,事该当然类似,但或可另辟门路——假定这药不是服下,而是以某种手腕,直送至要去之处,则划一于绕过了屋中寒气,径直将那件冬袄穿在了屋中人身上,如此难道便分歧了。”

举长剑兮裂冰河

“我与扶风,确切一向在想体例。”凌厉道,“我倒也实不想扶风随你们同去,只因——这体例还消靠她。该如何讲——若将平凡人比作一间屋子,阿寒这身材便该如你大内的冰窖普通了。她的纯阴之血若比作窖中穿越不竭之寒气,那骨骼皮肉便是冰窖四壁,而若冰窖中有人,那必是她的脏腑。造起冰屋冰窖以包容寒气的四壁天然不能是平常之材,而窖中人若不穿上重重冬袄,也没法在此中久留。可惜,彼苍予了阿寒永不肯竭、源源不竭的“寒气”,却没有予她御寒之材,也没有给她的内腑多穿‘冬衣’。我一贯不敢独以内力等闲助她御敌此寒,只因如此一来当然暖热了她的内腑外肌,却又伤了她的血气底子。气候若寒,她外感虽尚好受,内里却更加煎熬;而若遇气候暑热,则她内寒外热交迸,更遭大损。便如此,冷也不是,热也不是,只要客岁得你帮手,借用你真力觉得调剂,几近驱尽她身内寒气,才是最安稳了那么几个月,可成果她重新引回寒气却也只消那么半晌,如何又不叫人泄气。偶然细索底子,或许她能得最好的成果也只是那几个月的景象罢了——体生寒血,永无止休,或真无计完整肃除,纵临时压抑,若落入故意操纵之人之手,稍使手腕,仍可获得她的纯阴之血。以是——我与扶风想了好久,为她少受折磨计,不如改转尝尝别的体例——比方,既然难以扼制她体中生寒,那便为她稳固五内,比方替她脏腑‘穿衣’了,起码她好受很多。扶风有处花房,原是培了些奇花异草,此中不乏暖热之属,有一种名叫‘焰齿’,热性最为狠恶,她感觉能够一试入药给阿寒用上,只是此物毒性不小,她尚在尝试配得良方——若能胜利,今后皆以药保持,或许便不必费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