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二四 举世无双（八）[第4页/共5页]

“你感觉他真的体贴你么？”夏君黎问，“我是说，除了买酒的这一次，之前，他——也曾体贴过你的冷热短长么？”

凌厉接畴昔，呆呆怅怅望了那四句诗很久，方掩起了。“实在……关于他的事情，你倒不该同我说这很多。我晓得得越多，被他看得越透，他可就不被骗了。”

“那便是体贴。”夏君黎作了归结，“只要他还体贴，那是不是能够以为，假定你们堕入任何伤害，他应会现身？这么一想，他的缺点——说不定倒不是别的，恰是你们。”

凌厉同苏扶风亦出去看望了下。仿佛——李夫人病发时，便不喜见到他们二人，故此两人经常躲避。此际她昏昏欲睡，凌厉站在门边，好是呆望了她半晌。

“京畿鄢氏……”他半晌方喃喃道，“我之前，从没听过这个世家……”

凌厉将纸笔取给他，他也不避，接过就写出了二十八个字来。

无问填填何正怒

“那我又想问，”夏君黎道，“他既连嗅都不喜，上回却还是——去一醉阁为凌大侠装了一整车的酒归去？他之前曾如许替你买酒么？”

“行内功心法之弊，在于内力需求沿着她的经脉方可走向满身，到达脏腑，就像有人自外向冰窖送入暖流，则必先与其本身寒气混在一处，然后才到达那屋中之人。药力要行至满身，平常而言，事该当然类似，但或可另辟门路——假定这药不是服下，而是以某种手腕，直送至要去之处，则划一于绕过了屋中寒气，径直将那件冬袄穿在了屋中人身上，如此难道便分歧了。”

大内的所谓冰窖，不管是不是与“四司六局”相干，夏季里都也常寻着来由派人来蹭捎些冰镇食饮、乘凉器具，是以收支人头实所烦杂，似夏君黎这般府邸，哪怕并无宴聚场面，每日总要备下些新奇菜蔬生果，自亦与那“冰窖”脱不开干系，倒不愁没机遇让韩女人前去。“冰窖”早几年是归殿前司下头一个杂小分司劳累，油水普普，不算起眼，只那年长官夏铮差点被拉去杀头时，这‘掌冰司’和另几个大小司处一道，暂交到邵宣也手里代管。张庭上位殿前司长以后，别家都还给殿前司了，只要这一个小分司，传闻是不日要转给内侍省来管，却又迟迟未有行动，到本日还在侍卫司的名下。邵宣也常日里那里管获得这类小事，现在却恰好是个便当——以他昔日与凌厉、韩女人这二人的友情，倘发觉韩女人来了禁中，都不必夏君黎开口，多数是尽要将她保护得住。

“你说的都是实话，我也是出自至心，哪有甚么‘被骗’？”夏君黎道，“他如果然无辜，当不惧来见我这一面。不然……我就真要像当年缉捕‘换旗刀’一样，把他的画像贴得满城都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