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三九 生死无间(四)[第3页/共5页]
“缓兵之计罢了。”凌厉道,“实在本来没这句话,是我给他看你上回留下的那‘环球无双’四句诗,他才勉强这般讲——他定是以为你从朱雀那晓得了他很多旧事,也便是以为他有把柄在你手中,故此说这话对付迟延——凡是他是当真情愿处理些甚么事,给个名字也用不了半晌,何必比及返来以后?”
他没有反对。“去一趟也好。”他只说,“不过临时别说是因为疾泉,就说我们请他来看看我母亲——我主是担忧疾泉景象还未可知,这事一旦传到拓跋那,贰心境起伏,对规复有害无益。倘使疾泉当真能完整醒过来,再寻合适机会奉告他也不迟。”
“以是你上来就与我说,你还是放他走了。”夏君黎此时已是非常豁然了,笑道,“换作是我,这等景象,定必也是要放他走的。你如果能将你的生身父亲这般交给他的‘仇敌’,这却毫不是我熟谙的凌大侠了。”
凌厉感喟:“我当时只觉得他是寻的借口,没有诘问是甚么事,也没有问他去那里。听他言下之意,要去的处所应当颇远,以是短时难以返来。不过他既受伤,多数也走不快——你上回不是说,如果然想找他返来,动用点人手……”
“你跟我来。”苏扶风号召她往外头去。刺刺便向夏君黎瞧,夏君黎只叹:“你先去,我等你。”
“若要说以‘心脉五针’假死,我当年也经历过,”苏扶风忽道,“只是年代太久,我有点记不起来了。”
夏君黎看了一眼此际已被接于屋内静躺下了的单疾泉,“他理应不是奥秘人,只是定必仍与之有关。但这也是我万没想到的了——万没想到此时此地,他还是不肯与我们和盘托出、交心而谈,倒反执意要走。不详确想——你虽嫌他向来没正答复了你的题目,可那或许恰是因他不肯骗你,以是还不能说、不想说的,只能不说;而那些说出了口的,便该是至心。或许他是当真另有要事想弄个明白——‘掣肘’之说也非信口,是此后果要照护单前锋之故,他确切不能出远门,现在人交托给了我们,他便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