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挂印而去[第2页/共3页]

天井当中，枯黄的落叶庞杂地散落着，却不见任何打扫的陈迹，更添了几分式微与萧索的气味。府内冷冷僻清，曾经的热烈喧哗早已烟消云散，不见半分昔日人来人往、繁忙寒暄的气象，只剩空荡荡的房屋，无声地鹄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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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渊的胸膛狠恶起伏，尽力平复着心中的怒意，声音逐步从激昂转为深沉，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朕这些年，为了你们兄弟，为了这大唐江山，操碎了心。本想着你们能相互搀扶，保我大唐长治久安。”他缓缓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展开时，眼中尽是怠倦与无法，“建成沉稳，善于理政，能守好朝堂根底；你呢，李世民，你有勇有谋，疆场上所向披靡，为大唐开疆拓土。朕一向盼着你们一文一武，联袂将这天下管理好。”

远在千里以外的黎州，仿若被一层奥秘而诡异的迷雾所覆盖。黎州总管的府邸，温馨得令人毛骨悚然，仿佛时候在此处凝固，被光阴完整忘记。

李渊说罢，缓缓地摆了摆手，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神采尽显落寞。他目光庞大地看向李世民，声音中带着怠倦与无法，“退下吧。回到府中，闭门好好检验，在未得朕传召之前，不准踏出府门半步。朕望你能借此机遇，好好沉淀本身，考虑清楚何为臣子的本分，何为对大唐真正的虔诚。今后行事，需多思多虑，不成再这般肆意妄为。不然，朕即便再心疼你，也难容你这般胡作非为！”

“朕给你的权力，是让你为大唐效力，不是让你肆意妄为。今后，行事前多考虑，多与朕和太子商讨，莫要再让朕绝望，更别让大唐的江山，因你堕入危急。”

说罢，李建成又转向李世民，语重心长道：“世民，虽说你心系大唐，可朝堂之事，关乎国本，行事还需遵守端方和法度。此次的事，确切给朝堂带来不小的震惊，我们得想体例弥补。”

说罢，他转过身去，不再看李世民，背影略显佝偻，仿佛在这一刹时被这场风波抽去了很多精气神。

李渊迈着沉重的步子，缓缓走向李世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目光中庞大难辨：“可现在呢？你这般行事，将朕的苦心置于何地？朝堂之上，民气惶惑，那些归降的臣子，本就心机各别，你这一杀，让他们如何能放心？他们会想，本日李密能因你一言被斩，明日会不会轮到本身？”

李建成上前一步，先向李渊恭敬地行了一礼，又侧身对着李世民微微点头，而后开口：“父皇，消消气，气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世民，你也先沉着沉着。”

李世民还是跪地，身姿笔挺，神采却毫无惧意，朗声道：“父皇，儿臣深知此举冒昧，但李密心胸叵测，绝非偶尔。洛阳之战时，儿臣便是听信其谗言，方才无功而返，各种迹象表白，他的谋反之心已昭然若揭。儿臣仓促脱手，未能全面，导致朝堂民气惶惑，儿臣愿领惩罚。但恳请父皇，为大唐长远计，莫要姑息此类隐患。儿臣愿亲赴安抚归降大臣，以本身言行，消弭他们的疑虑，重振朝堂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