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9章 不许自己乱跑[第2页/共3页]

何雨柱点了点头，指了指门：“我是朋友，过来看他。可传闻他在歇息，我没敢进。”

“不是东西，是你爱吃的生果。”何雨柱走到床前，将香蕉放在床边的小桌上，“你嘴刁，我不买好点的，怕你嫌弃。”

“早就该长大了。”何雨柱笑了笑，但这笑容里却异化着沉甸甸的任务感。

“我这是体贴。”

屋里静了会儿，只要易中海咀嚼香蕉的声音和窗外偶尔传出去的几声车鸣。何雨柱看着他吃得慢条斯理，一时候竟有些入迷。他俄然认识到，时候这个东西真是个贼，它不会明火执仗地夺走你甚么，而是悄无声气地，把一小我从矗立变得佝偻，从有说有笑变得寡言少语。

“老易，我给你带了点香蕉，熟透的，甜。”他笑着举起袋子。

他回身靠在墙上，低头看着那袋香蕉。手上那点重量本不算甚么，此时却像压了块石头，压得贰内心发闷。他脑筋里一边想着易中海那日吃香蕉时嘴角上扬的神情，一边又不由得测度：是不是夜里咳得短长了？是不是刚吃完药才昏睡畴昔？是不是……不肯让人看到他现在那副模样？

何雨柱回过神来，随口道：“想你老了。”

“你明儿还来不来？”易中海俄然问。

“你想啥呢？”易中海吃完一口，擦了擦嘴角，看着他。

易中海笑了笑，手有些颤地伸畴昔摸了一下香蕉皮，感慨着：“看着就软，是我喜好的这口。”

拎着香蕉走在去病院的路上，天灰蒙蒙的，偶尔有几只麻雀从光秃秃的树上飞过，带着一丝冬末未散的寒气。何雨柱走得很慢，步子一下一下落在石板路上，每踩一步，都像在内心磕打着甚么。病院这处所，他实在挺烦的——白墙、药水味，另有那些眼神里写着焦炙和怠倦的人。他总感觉这地儿太压抑，人走出来就像被甚么东西吸了魂似的。

易中海怔了怔，随后叹了口气：“我也晓得，我这身子不如畴前了。可这病一来，人就有点认命的感受。”

“他那酒，酸不拉几的，我可不奇怪。”易中海笑着点头。

一个护士从走廊另一头走过来，看到他，脚步顿了顿：“您是三号病房的家眷？”

易中海摆了摆手，苦笑一声：“说得倒轻巧，你小子还年青，哪懂那种一觉醒来，胳膊腿儿都沉得跟铅似的滋味。”

“嗯。”易中海点了点头，嘴角微微一动，“你这体贴，我记取。”

何雨柱嘴角抽了下，没搭话，只是点了点头：“送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