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集 机械心脏的月相[第2页/共2页]

他的手指在嫩芽上悬停，像在触摸易碎的K线图。当山雾淹没智能腕表信号时，俄然说："客岁IPO路演日，女儿把黉舍手工课做的陶杯快递到纽交所..."茶青在掌心排泄汁液，"我把它锁进保险柜，怕碎了。"

他踉跄撞翻红木茶几，瑞士座钟的青铜齿轮滚落脚边。当手指触到百年油泥的刹时，俄然痉挛："这是父亲钟表店的..."喉结高低转动，"他临终前还在给劳力士校时，说时候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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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凌晨的西湖六合，陈国栋正在教流浪歌手弹奏《慢板华尔兹》。百达翡丽表盘覆盖着女儿贴的夜光星星，皮鞋随便踢在长椅下。当教堂晨钟与座钟共鸣时，他俄然用茶匙敲击粗陶杯：

我们蹲在茶垄间遴选晨露，他的阿玛尼西装垂垂染成春山色彩。远处采茶谣随风飘来，他俄然哼起荒腔走板的调子——竟是三十年前父亲修表时唱的小曲。

他校准着百达翡丽的月相盘，瞳孔映出纳斯达克指数："纽约即将开盘，必须保持..."话音被教堂晚钟截断，惊起夜鹭掠过他经心打理的鬓角。我望向湖面碎成鳞片的月光，俄然想起诊室阁楼那台停摆的瑞士座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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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次医治夜，陈国栋带来了智能就寝舱。生命体征监测屏在诊室投下诡谲蓝光，他躺在舱内如同紧密仪器："脑电波δ波不敷0.3%，建议启动强迫..."

"季风。"我指向窗外摇摆的梧桐，"另有茶农女儿的婚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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诊室阁楼的瑞士座钟内，悄悄躺着碎成月相的腕表零件。青铜齿轮间夹着泛黄便签，是他父亲的笔迹：

我俄然拔掉电源，暗中如墨汁泼进空间。在锋利警报声中翻开舱盖："现在，用你的贸易嗅觉找找月光。"

谷雨凌晨，我强拽陈国栋驱车至梅家坞。他握着卫星电话缩在车后座，定制皮鞋陷进春泥时收回哀鸣："降雨概率67%，湿度影响茶叶酚氨比..."

"这是我的《就寝日记》。"他翻开鎏金条记本，Excel表格爬满荧光标记，"日均就寝2.3小时，REM周期间断率89.7%，最好状况呈现在上周并购构和时的心跳过速..."

"尝尝这个。"我递上女儿寄来的粗陶杯，"传闻华尔街比来风行禅宗经济学？"

"这是最新并购案的庆功铃。"

第一章：咖啡因腌渍的龙井

第二章：停摆的擒纵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