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灵[第2页/共3页]

“哼哼。”

浓醇的烈酒，顿如倒悬的银河，倾泻着涌入陈无忧的口中。

“你不说，实在也无妨，”赫连朗明的反应，早在陈无忧的预感当中，“毫无疑问，不会有多少人因为这个而过分怒斥我。”

“感受着胸腔轻微的起伏，陈无忧蓦地似醉般将酒坛撇开，伸开双臂，沐浴晚风。

“但是...”

陈无忧一把将那酒坛夺了过来，将之高高举起，翻倒。

陈无忧冷静捡起那坛酒，递给赫连朗明。

赫连朗明：“......”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越想越气......

赫连朗明一言不发。

闻言，陈无忧没有答复。

“你说的，没错......”他有些颓废地点点头，可很快，又振抖擞了精力：“但厚天，他那极致的善，另有无穷的能够！”

“赤——阳！！！”

“灵从不分善恶，二者靠近极致，亦是灵达到两种极致。”

呼。

光芒之下，他的身形已然有些虚幻。

说着，陈无忧缓缓走到一棵倒下的古树旁，俯身摩挲着光滑的切面。

数十棵古树，就这么轰然倒下。

但赫连朗明那肮脏的脸上，却已经是覆满了难以粉饰的震惊。

“让我再做几日的陈小元。”

这货有病吧？

陈无忧嘲笑一声。

毫无征象的，陈无忧嗤笑一声。

陈无忧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

脸上的神情，平平得像是这场对话，不过方才开端。

“你干甚么？！”

......

“我不会影响到任何事情，我的时候，也即将结束，但为了能让它尽能够长一些...”

那是毫不粉饰的戏谑。

旧事历历在目，毕竟是有顷刻的分毫，不堪回顾。

洁白的光，如寒霜般笼在陈无忧的身上。

“你几个意义？”陈无忧眯起眸子。

“一个灵，斩了无数个灵，若万灵皆为人，那就如同一小我，杀了无数的人。”

闻言，赫连朗明的脸上，就连那几道皱纹，都无不透着一分滑头。

呵。

陈无忧：“......”

“甚么一百坛？”

“那么此时...我，便是罪无可赦的恶。”

“纯粹，闪亮，如婴儿般热烈朴拙。”

赤阳剑簌地呈现在陈无忧的手上。

“你又笑甚么？”

“猎奇甚么？”

后者顿眉头一蹙，没好气地说道：“你看老夫何为！？”

很久，他又破天荒地将酒坛还给陈无忧。

说罢，赫连朗明将酒坛一收，佯装便要走。

“这个天下，除了对人以外的，操纵、粉碎与打劫，都不会遭到太多的怒斥。”

听闻陈无忧的讽刺，赫连朗明却并未像方才一样活力。

“我们且不议论我曾经的过往。”陈无忧凝着眸光，问道：“只抚心自问...单凭我方才之举，你感觉我现在，算是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