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星劫牛斗[第2页/共3页]

她话音未落，空中俄然传来震颤。最前头的火牛已冲至百步以内，牛眼被炊火熏得通红，犄角上绑着的尖刀寒光凛冽。农家弟子们齐声呼喝，十几张浸过桐油的鱼网腾空展开，网上缀满的铜铃在风中收回刺耳锐响。

"混账！谁准你死的！"陈五娘目眦欲裂，抄起毒弩对准崩溃的齐军连发。每支箭射出时，束胸布就绷紧一分，勾画出惊心动魄的曲线。当最后一支箭穿透都尉咽喉时，她俄然跪倒在地——二愣子冰冷的手里，攥着半块沾血的麦芽糖。

陈五娘滚到车底，俄然嗅到牛鞍皮革下模糊透出的松烟墨香。她反手抽出插在小腿绑带的短刀，刀光如游鱼般划开牛皮。一卷燕国密信跟着断裂的牛筋绳掉落，羊皮纸上"昆仑玉矿"四个篆字被阳光照得发亮。

"哞——"领头的公牛蓦地人立而起。牲口到底是牲口，见着漫天飞舞的铜铃竟吓得原地打转。背面收不住脚的火牛接二连三撞上来，牛角上的尖刀误伤同类，血腥味刺激得畜群愈发癫狂。

"狗娘养的！"王铁柱抡起钉耙冲来，肌肉虬结的臂膀青筋暴起。金铁交鸣声中，他虎口震裂鲜血直流，却硬是架住了三把同时劈来的青铜剑："五娘快找马脚！"

农家弟子陈五娘反手扯开腰间鹿皮郛，麦色手腕上的银镯撞得叮咚作响。她抓起把铁蒺藜掂了掂，转头对正在刨坑的男人们喊："二愣子，把你裤腰带再勒紧点！等会牛群过来，把稳裤裆里那话儿被铁刺扎成筛子！"

"拦住那娘们！"都尉惶恐失措地拔剑，却被陈五娘甩出的铁蒺藜钉穿手掌。她单脚踩住惨叫的都尉，俯身时衣衿微敞，汗珠顺着锁骨滑入深沟："说！燕国密信如何会在火牛阵里？"

骄阳将即墨城郊的沙地烤得发烫，齐军战车掀起的烟尘像条黄龙占有在天涯。三十多头公牛鼻孔喷着白气，牛尾绑着的火把噼啪作响，烧焦的鬃毛味混着硫磺气味劈面而来。

"五娘妙伎俩！"二愣子吹了声口哨，俄然神采骤变："把稳右翼！"

王铁柱俄然暴喝一声，钉耙横扫击碎车轴。战车轰然颠覆的顷刻，陈五娘抄起半截车辕插进空中，借力弹出三丈开外。落地时她俄然怔住——羊皮纸角落的星图标记，竟与那夜在赵清漪房中见过的九鼎拓片如出一辙。

"发甚么呆！"二愣子拽着她滚进壕沟，三支重箭深深钉入方才站立的空中。这个总爱嬉笑的年青人现在满脸血污，左臂还插着半截断箭："五娘如果折在这儿，老子可没脸归去见大当家！"

"五娘趴下！"王铁柱吼怒着掷出钉耙，铁器相撞迸出火星。陈五娘趁机滚到车底，却见二愣子扑来用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