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6章 我是神吗[第2页/共3页]

那人大氅下的暗影中，光滑的、黑曜石般的爪子在扭动，诡异地近似液体。泛黄的双眼中，连瞳孔里也有爪子在咔嚓作响。鼓胀的蛆虫爬动在他的血管里。

“看着他，零。好都雅看。”帝皇说道。

这时，帝皇缓缓开口说道：“昂首望望天。”

天子微微一笑，接着问道："那我问你，如果像我如许也把握着近似强大力量的人，算是神吗？"

“父亲，他……”

听完帝皇这话以后，零不由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仿佛要把内心统统的迷惑与不解都跟着这口气吐出去普通。

在聆听的同时，零的目光紧紧地锁在这亡国之君的身上。

零几近是下认识地脱口而出："当然不是。"

天子并未活力，持续诘问："那么，假定有一个被浩繁朝圣者和各种教派簇拥环抱着的存在，它能算作神吗？"

这个败北的军阀，得志的统治者，从内心深处被腐蚀了。

“一支支部落跟从着这些血肉造物踏入疆场，向上天祷告，但愿获得和他们的魁首一样的力量。他们是如此的出错，为了所谓的公理犯下骇人听闻的暴行，科学和无知令他们越陷越深。”

现在零瞥见了。

"那它们到底是不是神？" 零喃喃自语道，眼神苍茫而猜疑。

一股不祥的预感从零的脊椎涌上来。

“这是甚么，父亲？我看到的这些是甚么？”

但是，即便如此，他那本来刚毅的面庞现在却还是难以粉饰地透暴露了一丝苍茫之色。只见他微微低下头去，嘴唇轻动，喃喃自语道：“我……仿佛并不是太明白您所说的这些意义……”

“信奉，”天子答道。“你现在正通过我的眼睛，看到他的信奉。莫兰森的这个屠夫……算个甚么？反对同一的军阀？在泰拉上他们的同类比蚂蚁还多。他死在我的刀下，随后埋葬在汗青的黄沙中。”

零见到过那些可骇的万人坑。

“这就是我们为甚么要极力地从人类社会灭除宗教。信奉向来都是民气上寄附的毒瘤。它有能够惹人向善，但归根结底根植于谎话之上。我们必须面对如许一个暗中的实际：我们在可骇的宇宙中是那么的孤傲，被狂笑的歹意——也就是人们所称的诸神所包抄。”帝皇说道。

他微微伸直起手指，试图在坚固的铠甲内寻觅一丝暖和，但无济于事，手指还是不受节制地颤抖着。

“但是他的生命稀释了一条信奉之路。一个四周布施的流浪牧师，终究成了一个满手鲜血的殛毙狂人。他竟然还吞吃人的血肉。那些他从未认识到的亚空间存在，让他像木偶一样，顺动手指翻动而起舞。每一宗暴力和痛苦都是对那些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