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年迈[第1页/共3页]

“老了。”，虞帝喘着粗气，不得不承认这个究竟。

魏公公轻手重脚地走到虞帝身边，低声向皇上禀报：“陛下，永王自被转移到宫城以后，便一向吵着要见您，您看...”

陈明昂首一看，原是绿萝站在门口。

皇宫，武英殿，虞帝与赵蒙恩刚议完事。

听到这话，许观深深地看了陈明一眼，，眼中尽是震惊与庞大的情感，“伯昭，你这......”

许观沉默很久，终究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仿佛要把胸腔里积存的哀思全数排挤。他转移了话题，“陛下已规复了你内阁首辅的身份，那些与姚泓交好的臣子，你筹算如何措置？”提到这小我，他还是恨得牙痒痒的。

陈明起家，给翁氏母女上了柱香，青烟袅袅上升，恍惚了他冷峻的侧脸，“我出使巴蜀的这段时候，朝廷不是又停止过新一轮的会试了吗？这些尸位素餐的人不让位置，那些有才气的人又如何能上去呢？”，他回身看向许观，眼中闪过一丝锋芒，“朝廷没有那么多的俸禄养着这么多闲人。”

“这是不一样”，陈明的声音降落而果断，“可你如许做，嫂夫人泉下有知，岂不让她亡魂难安？逝者最大之但愿，莫过于让未死之人好好活着。你若为她殉情，是对得起妻女了，可对得起泉下的两位高堂吗？你一死了之，却让许家无依，黄氏无后，你有何脸面去见他们？”，因为表情冲动，陈明不自发加了音量。

当他走到永安宫院里时，俄然听到一声清脆的呼喊：“公主，驸马来了。”

虞帝伸出粗糙的手摸了摸姚崇的脸，“你比我好。我一个儿子都没了，你另有个庶宗子，将来能够担当王位。”

“可他只是个外戚。”

......

虞帝看着头发斑白，但还是健步如飞的永王，点了点头，“崇弟。”

永王跑到虞帝身边跪在地上，抱着兄长的腿哭诉，“大哥，你不晓得，他们害死了你两个侄儿。泓儿和吉儿都没了。”他至今仍不信赖这件事的背后有兄长的参与，只以为是虞帝受了小人蒙蔽。

“当年你信誓旦旦地请命守城，可却因为贼兵势重，望风而逃，多少人劝我斩你于全军面前，以揽民气。可我没有，因为你是我的堂弟。立国今后，六个出世入死的拜把子兄弟受封国公，独你得了一个亲王之位，你感觉这么多年以来，他们都服你吗？”说到这里，虞帝一脚踢开了这个弟弟。

陈明抬起右手，悬在两人中间，“彼时，我们还是未入庙堂的士子，你便可觉得了帮我洗刷委曲而去冲撞太子，不吝获咎权贵。现在我做这些，又算得了甚么。”

虞帝沉默半晌，终究点了点头。

“大哥。”永王一入殿中，便向虞帝喊道。

姚崇扭头瞟了陈明一眼，“奸贼。”他的脚步缓而不滞，很快便从陈明身边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