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她回来了[第3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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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林顾不到手中甩不脱的肉，他感到血液中有成百上千条虫在活动，他高喊：“你要甚么，你要甚么。你个臭烂货，你要甚么。”他感觉有些虫爬到他脑筋里了，就在头皮那边，它们想从那边破皮而出。
他低声喘气，头垂向空中，头顶有一道道的血痕，他用本身的双手抠破了头皮。因为他曾试图把手指伸入脑筋里，拔出游动的蛆。
窗外的云层飘走，月色射入屋内，清辉的月光足以让易林看清手掌心的物体。那是一块还未完整腐臭的肉，肉上裹着黄泥，薄薄一层。他能瞥见黄泥下淤血固结在表皮。表皮下，有一粒粒的东西，在四周游走，涌动，它们想要出来，摆脱皮肤的桎梏。
“别惊骇呀，阿林叔。我晓得我这模样，是有点吓人。但这不是因为你嘛！”蓦地锋利的女声，高亢而宏亮地钻进易林的脑中。
他的视野再次扫向翻开的行李袋，大开的袋口，像是被挤压过后的洞窟，狭长而幽深，但里头是混乱的衣物，乃至有一件红色的T恤软趴趴地掉落在空中。
一遍一遍，又一遍的撞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