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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身经百战的将士,他跟公孙止都晓得对方的内心在想甚么,他们都在等,等对方先把己国国库耗空,只要耗尽对方的国力,那么平地就不攻自破了。
启国国土广宽,却因地处边陲,长年气候卑劣、地盘瘠薄、物质匮乏,一年当中有一大半的时候都是夏季。
公孙止:“将军但说无妨。”
雨水冲刷着那成堆的尸山,裹挟着二十几万人的鲜血,会聚成了一条触目惊心的赤色河道,成了真正的尸山血海。
吕清毕竟拗不过王令,只得命令出兵攻打平地。
半年,吕清有信心,只要再熬半年,启国就会因为支撑不起军费崩塌, 到时候他便能一举击败启国雄师。
“想家是天然的,这是人之赋性。”公孙止说:“实在我也想家了。”
吕清挥了挥手,表示亲卫退下,他一夜没睡,在营帐中足足坐了一夜。
全部朝廷都在催促他出兵,他们实在是耗不起了。
吕清坐在案前,半晌,重重地长叹一声。
只是,身为一国之君,是不管如何也不能开这个口的,不然启国会招来各国的讨伐。
公孙止叫来李信问明启事,李信说国君拿到公孙止的请命书后凝神深思了好久,只说了一句话:“军旅之事,本王素不过问,统统听由大将军讯断。”
以是这场仗两国之间都倾尽尽力。
晋惠天子十七年六月十五,启国大将军公孙止杀降,将卫国二十余万降将尽数诛杀,天下大惊,各国动乱。
卫军投降,公孙止收缴卫军兵器,收编战俘,派出粮草供卫军充饥,同时派出副将李信快马加鞭送捷报回王都大安,并听取下一步唆使。
“咳咳……”吕清咳嗽两声,突觉胸口火辣辣地疼,竟是吐出一口血来。
此时的卫国大营里,吕清也刚巡查完虎帐。
但是那越来越麋集、一封比一封孔殷的催战王书,如雪花普通,源源不竭从大梁压来。
不半晌,那雨珠便越来越麋集、越来越短促,瀑布普通,遮天蔽日地倾泻而下。
这时候比的不是谁的军事才气高,而是比对方的国力,谁的国库充盈,耗到最后谁就赢了。
他有预感,不出半月,便会迎来最后的决斗。
但是平地易守难攻,卫国雄师毫无牵挂的被启军围在了平西谷地。
“成王败寇。”吕清道:“那里配得上大将军的如此大礼。”
可现在不是最好的机会,吕清晓得,耗了三年,不止卫国,启国还是是师老兵疲。
拂晓时分,吕清最后一次巡查了一遍虎帐。
身为大将军,公孙止天然成了这场大战的主帅。
二十六万战俘,一天耗损的粮食就不是个小数量,更不消提安设的题目了。
公孙止安步到峡谷山顶,乌云一层层地压在平原之上,天空中阴云翻滚,四周暴风吼怒,吹得营帐旗号猎猎作响,天涯偶有电光闪过,云层里间或传来闷雷,一场大雨正蓄势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