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天子还好吗[第3页/共5页]

翌日凌晨，徐凤鸣到学院时，赵宁已经坐在芳菲堂了，选的位置正幸亏徐凤鸣中间。

宋扶：“那就好。”

固然姜黎经常跟那两个混账混在一起，倒是那浑身铜臭味当中的一股清流，并且姜黎为人暖和沉稳，常日行事风格俱端庄矜持，跟徐凤鸣，特别是跟那举止轻浮的苏仪比起来，的确就是云泥之别。

“卫国人。”赵宁俄然说。

随时随地看人都是一种：对，没错！我就是讨厌你！瞧不上你如何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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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凤鸣接过徐文的伞，侧头扫了一眼人群，看着苏仪和姜黎二人：“苏安和黎朔还没来？要不你们坐我的马车，我让徐文绕个圈送你们归去。”

“赵宁。”赵宁生硬地吐出两个字。

但是姜黎却在如许喧闹的声音里捕获到了那轻飘飘的一句话，并且感遭到了那转眼即逝的体贴和哀伤。

坐在最前边的宋扶俄然回过甚来看了苏仪几人一眼，这一次他的眼神非常庞大，不再带着嫌弃与鄙夷，如有似无间带着几分落寞与苦楚，又增加了一缕如有若无的豁然。

黎朔提起马鞭一甩，马儿嘶鸣一声，于暴雨中扬长而去。

那声音仿佛很近，又仿佛很远，像是从悠远的天涯传来的纤细颠簸，又像是有人凑在他耳朵边悄悄地私语。

“不。”苏仪倏然严厉起来：“若只是生性孤介倒还罢了，我们芳菲堂又不是没有生性孤介的人，比如说……”

“洛阳还好吗？”宋扶又问了一次。

“那天子呢？”宋扶又问：“天子还好吗？”

人走的差未几时，姜黎才如有若无地叹了口气，正欲走时，见宋扶从院内走了出来。

苏仪：“哦……卫国人吗？”

徐凤鸣将赵宁的反应尽收眼底，没做表态。

眼下才入夏不久，就热得人受不了，本年这个夏天怕是不大好过。

姜黎勾起嘴角暖和道：“是啊，那就好。”

“宋师兄太客气了。”姜黎说：“这都是冀明应当做的。”

学院里都积起了水，已经没过脚踝了。

宋扶见是姜黎，亦谦恭回了一礼，面色虽仍旧木然，却毕竟松动了很多。

姜黎见宋扶不说话了，也不言语，干脆靠在车里闭目凝神。

“这有甚么。”苏仪有一下没一下地挥着扇子，行动不疾不徐的，徐凤鸣严峻思疑他如许扇，究竟有没有风：“我们到时候仍旧在桃花肆订间雅阁，只在桃花肆里就行。”

“嗯。”宋扶微一点头，仿佛是无声地叹了口气，姜黎又说：“我固然向来没见过天子，不过却能经常听到王宫传出来的动静，听闻天子陛下寝时应时，无病无患，宋兄不必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