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化解边贸经济困局[第3页/共4页]

烛泪般的印泥在"准予榷场扩制"几个字上晕开，像极了三日前吐蕃贩子献上的血玉髓。

拂晓前最暗的时候，一匹汗血马撞碎了边城安好。

武大郎立在了望塔上，望着蜿蜒如巨蟒的商队轻叩怀中怀表，表盖内侧的镜面俄然映出东南边一抹诡异的烟尘。

林冲佩剑穗子无风主动，这个夙来沉稳的八十万禁军教头，现在喉结高低转动着说不出话——沙盘上竟闪现出三日前被劫商队的线路图。

"且慢。"武大郎俄然蹲下身，玄色披风扫过贩子染血的皮靴。

马背上滚落的粟特贩子满脸血污，右手紧攥的半截缰绳上，南海明珠串成的穗子正淅淅沥沥滴着朱砂。

羊脂玉雕的班超像摔在波斯地毯上，断裂的右手仍刚强地指向沙盘某处。

武大郎玄色披风掠过沙丘状的黄杨木雕，指尖在标注"茶马司"的骨牌上悄悄一叩，青铜烛台便映得他眉骨暗影如刀刻般锋利。

林冲俄然以剑柄叩地："末将请命监造烽火台！"他指着沙盘上某处凸起，"此地当设暗渠引雪水，不然工匠们..."话未说完，鲁智深已经扛着六十二斤的水磨禅杖往外走："洒家去会会那些肇事的马帮！"

"不。"武大郎抓起沙盘旁的马鞭，鞭梢银铃在死寂中格外刺耳，"此主要会会的，可不是平常马匪。"他回身望向武松时，晨光刚巧穿透了望塔的珍珠帘幕，在兄弟二人脸上投下类似的暗影。

洒家这就带人掀了那些肮脏货的老巢！"

"大帅，汴梁来的邸报。"亲兵捧着鎏金漆盘跪报告书时，一片胡旋舞的彩绸正巧掠过盘沿。

暮色中最后一缕天光被牛皮帐幔淹没时，十二盏牛油灯在沙盘边沿次第亮起。

"师兄且慢。"武大郎抬手按住躁动的禅杖，袖口滑落的怀表链子撞在沙盘边沿，收回清脆的金属声，"商路被劫是表，有人要断我们命脉才是里。"他回身时披风带起的风毁灭了两盏灯，帐内顿时堕入半明半暗的浑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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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鹘琴师拨动着镶银的冬不拉，龟兹舞娘足尖点过的处所，商队卸下的丝绸竟在沙地上铺成银河。

他拈起一撮沾在靴跟的紫色砂砾，在鼻端轻嗅后突然变色——这是阴山古道特有的紫辰砂，本该跟着货栈焚毁深埋地底。

蒙面人首级擦拭着弯刀上的茶渍，刀身倒映出商旗上明珠图腾垂垂化作熊熊烈火。

"不对劲。"武大郎指尖摩挲着怀表齿轮纹路，表盘荧光映出他突然收缩的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