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涿鹿[第2页/共3页]

马车缓缓驶入县城，街道两旁早已围满了百姓，他们猎奇而又畏敬地夹道相迎。

他那冷峻的眼神仿佛能穿透民气，让卫宏远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随后，卫子歇又道：“另有，你需在城中跪地三日，向涿鹿县的百姓忏悔你的罪过，将卫家的罪过公之于众。”卫宏远如遭雷击，这等奖惩无异于让卫家名誉扫地，但他不敢违背，只能哭着应下。

“赔罪？他会接管吗？当年我们那般热诚于他，现在恐怕不是几箱财宝就能了事的。”卫宏远眉头紧皱，眼神中流暴露深深的绝望。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卫子歇带领衙役冲进卫家，将他们一个个绳之以法的场景。

就在世人商讨无果，堕入一片死寂之时，卫家的大门俄然被敲响。那沉闷的拍门声在这沉寂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刺耳，如同敲响了卫家运气的丧钟。卫宏远身材猛地一震，神采变得更加丢脸，他缓缓起家，拖着沉重的脚步向门口走去，每一步都仿佛有千斤重。他不晓得门外等候他的是如何的运气，但他清楚，卫家的这场灾害，恐怕是在所不免了。

仆人昔日面对卫子歇的趾高气扬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焦炙不安的面孔。“家主，我们是不是该主意向县令大人赔罪，奉上厚礼，祈求他的宽恕？”

卫宏远跪在地上，身材像风中残叶般瑟瑟颤栗，他冒死叩首，额头与空中碰撞收回咚咚声响，“大人，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当年是我丧芥蒂狂，可这么多年，我也常常心胸惭愧啊。”

他在那边度过了全部的孩童阶段，终究以考退学宫而告终。

“少爷，如果大少爷看到你现在的模样，必然会很高兴的。”

马车的轱轳碾压在故乡的门路上，收回沉闷的声响，似在叩问着往昔的光阴。他透过车窗，目光冷峻地凝睇着那垂垂映入视线的熟谙风景，心中五味杂陈，那些被尘封的痛苦回想如澎湃的潮流，刹时突破堤坝，肆意地在心头翻涌。但此时他的眼眸深处，早就没了往昔的无助与绝望。

“二叔，好久不见。”

卫宏远嘴唇微微颤抖，半晌才挤出一丝比哭还丢脸的笑容，“县……县令大人，您台端光临，舍间真是蓬荜生辉。”他弓着腰，姿势放得极低，全然没了昔日的傲慢。

卫家大宅内，现任卫家家主卫宏远听闻新县令竟是卫子歇，神采刹时变得煞白如纸。他在宽广却略显阴沉的厅堂中来回踱步，脚步慌乱而短促，昔日的安闲平静早已消逝不见。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竭冒出，顺着他那皱纹纵横的脸颊滑落，打湿了他领口精美的锦缎。

卫宏远见状，心中更加惶恐，“大人，当年的事，都是我猪油蒙了心，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吧。”说着，扑通一声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