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暗流涌动[第1页/共2页]

林婉呛了几口水，神采惨白，衰弱地呼喊着我的名字。我拼尽尽力靠近，紧紧抓住她的手腕，咬牙道：“别怕，有我在！”此时，河道愈发狭小，嶙峋怪石如猛兽利齿般从四周八方逼来，略不留意就会撞得头破血流。

俄然，林婉惊呼，火线岔道竟涌出大片迷雾，刹时将前路掩蔽。我心一紧，忙拉住她，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朝迷雾中扔去，很久才听到微小反响。正迟疑间，我瞥见壁画一角极小的箭头，在迷雾微光中模糊发亮，忙拉着林婉，朝着箭头方向迈进。每一步都似踩在存亡边沿，不知这迷雾以后，等候我们的是朝气，还是更大的绝境……

我抱紧她，目光却偶然间扫到洞壁上一幅若隐若现的壁画，上面似刻着某种奥秘标记与线路图。现在，洞外风声吼怒，模糊传来一阵诡异声响，仿佛有甚么未知伤害在逼近，而这幅壁画，或许是我们绝境求生的独一转机……

就在林婉快到我身边时，脚下暗潮俄然狂暴，一块巨石轰然滚落，直砸向她。我心胆俱裂，伸臂去挡，却觉面前一黑，被澎湃大水完整淹没，认识垂垂飘散，唯剩心底对林婉的呼喊：活下去……

冰冷砭骨的河水似无数钢针，扎透衣衫直刺肌肤，我和林婉在暗河中奋力挣扎，双手胡乱划动，试图抓住些甚么稳住身形，可湍急水流一次次将我们冲散又卷回。

“林婉！”想到昏倒前那惊险一幕，我心急如焚，顾不上身材衰弱，踉跄着起家呼喊，声音在山洞里回荡，却无人回应。我心沉了下去，跌跌撞撞往山洞深处看望，脚下一绊，差点跌倒，定睛一看，竟是林婉昏倒在角落。

我和林婉敏捷起家，靠近那洞壁上奥秘壁画。昏黄微光下，壁画上的奥秘标记似在诡谲扭动，仿若藏着被光阴尘封的奥妙。林婉严峻地握住我手，指尖冰冷，我悄悄回握，给她些许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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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亡一瞬，我瞥见中间石壁上有块凸起，用尽最后一丝力量，将林婉猛推向前，本身则借力扑向凸起，单手死死抠住。林婉转头，泪目尖叫：“不要！”我嘶吼回应：“快走，出去找人救我！”可她哪肯弃我，竟不顾伤害折返。

浑沌黑暗中，我似一片飘零枯叶，不知被水流裹挟了多久。就在气味将绝之际，身子猛地一震，竟被一股大力冲上了岸。我趴在湿漉漉的沙石上，大口大口呕着水，肺腑像被火烧般难受，每一次呼吸都扯得胸腔剧痛。

我扑畴昔，颤抖动手探向她鼻息，感遭到微小气流，才稍稍松了口气。将她悄悄扶起，我轻拍她脸颊：“林婉，醒醒……”很久，她嘤咛一声，缓缓睁眼，见我就在身边，泪水夺眶而出，哽咽着：“我觉得……觉得再也见不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