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内部[第2页/共2页]

苏言的目光一顿，未作答。

苏言没有否定。他只是低头，再次望向凯尔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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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仍记得，在统统统统开端的那天，在Ama-10展开眼睛，用猎奇又清澈的目光望着他与博士的那一刻。

特雷西娅垂下眼睫，手指微微收紧，还是握着那只毫无反应的手。她不是在安抚，而像是在用这微小的触感，确认本身仍能与这个天下有所连接。确认阿谁曾经被他们称作“将来”的东西，还没有完整死去。

“可我们这些活下来的人，”她低声道，“却活在废墟上，踩着火伴和家人的骸骨。我们……乃至不晓得该为谁活着。”

特雷西娅悄悄地谛视着他。过了好久，她才低声问道：

那一刻，他的神情里终究呈现了一丝裂缝——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怠倦，不是精神之劳，而是心智之殆。仿佛承载了太久的架构，在这一刹时终究闪现出摇摇欲坠的陈迹。

“教员，您向来就没感觉……那所谓的打算，过分残暴了吗？”

“我们需求一个能承担罪恶的布局，一个能将扯破民气的本相袒护起来的壳子。”

“我们太善于拆解题目，太善于计算了……唯独不晓得该如何面对落空。”

他说得极轻，仿佛怕惊扰了病榻上的人，或者是本身那摇摇欲坠的信心。声音轻得像一缕风，却又沉得像石块。

苏言没有答复。他的眼神没有涓滴颠簸，只是悄悄地望着凯尔希，仿佛在看一个早已必定会走到这一步的结局。

他的声音变得悠远，像是来自更深处的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