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残存的道德[第1页/共2页]

一个肥大的身影战战兢兢地从暗影中暴露身来，是个年纪不大的市民，脸上带着较着的惶恐。

“抱愧，可阿谁电影真的很好笑。”她耸肩，“说到底，是你不该在录相厅睡觉。”

一阵高耸的“咕噜”声在地下空间里响起，那是肚子抗议饥饿的声音。氛围一下子变得凝重。

“我不晓得。”贝尔德摆手，“我睡着了。就记得最后一幕是挪动都会被炸上了天。”

“好吧，”贝尔德叹了口气，“我晓得了。我和卡铎尔会持续想体例。”

“在那边睡觉很舒畅。”

“不过麦克拉伦先生倒是挺风雅，毕竟我们帮他录相厅处理了很多费事。”

就在这时，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从出亡所更深处的黑暗中传来，另有金属碰撞的轻响——像是罐头磕在一起的声音。

戴菲恩坐在一堆空箱子边上，手中翻阅着一份早已发皱的物质清单，低声道：“我们的物质……如果以最好的环境估计，还能再撑上一个礼拜。”

戴菲恩眯起眼，目光落在他紧抱的大衣下的鼓包：“你大衣里藏了甚么？”

“这是谁的战役？”

站在她身边的贝尔德皱了皱眉：“那如果是最坏的环境呢？”

沉默在两人之间满盈开来。

“公爵们说，他们是为了庇护维多利亚……”

“我晓得。”贝尔德握紧拳头，“可就是因为‘战役发作了’这几个轻飘飘的字……”

“如何传？”贝尔德语气冷冷地打断，“城际通信收集早就瘫了。我们这些被困在封闭区的不幸虫，还是担忧明天的口粮吧。”

贝尔德扫了一圈四周，声音降落：“一个平时不到一万人丁的小区，被塞出去几倍的人，没有补给，没有次序，没有差人，也没有法律。”

她收起清单，抬开端问道：“内里的环境如何样？”

戴菲恩沉默了一会，没有答复。

“你还记得那天吗？我们刚被赶出伦蒂尼姆的时候，那萨卡兹的空中战机从天上掠过，像只玄色的巨兽。它的影子挡住了整块空中。”

“我至今都想不明白，为甚么就——”

贝尔德望向天花板，仿佛能透过钢筋水泥看到外头的烽火与夜空：“有些传言吧……有人说，夜里看到过火光划过天涯。”

戴菲恩低头，“……抱愧。”

“我……我……”

“但愿他现在还活着，”他顿了顿，“现在外头的环境恐怕对他的神经衰弱没啥好处。”

“那片叫甚么来着？”她回想半晌，“《变种怪杰大乱战》？结局实在……还蛮动人的。”

“我猜，至公爵们都顾忌那玩意儿，只敢建议些摸干脆的守势。”

“别……别过来！”那人俄然大喊，双手死死护着衣衿，声音里尽是慌乱和惊骇。

“明天不是你守夜。”贝尔德语气冷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