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盲山拐卖[第4页/共9页]

灰花子头是个脾气暴躁如雷的人，稍有不顺心，便会对小花拳脚相加。有一次，小花在做饭时不慎打翻盐罐，灰花子头见状，顿时瞋目圆睁，破口痛骂：“你这个臭婊子，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言罢，一拳如铁锤般重重地打在小花的脸上，小花回声倒地，嘴角鲜血直流。

有一次，小花在洗衣服时，因身材不适，行动稍显迟缓。灰花子头老婆看到后，立即如恶妻般冲了过来，抬手便是一巴掌：“磨磨蹭蹭的，是不是想偷懒？”

有人手持三根冒着刺鼻浓烟的香，在小花的头顶猖獗地挥动着，那刺鼻的烟雾刹时将小花覆盖此中，熏得她头晕目炫，几近没法呼吸，喉咙里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只能收回微小的咳嗽与喘气声。紧接着，一盆冰冷砭骨的青蒿子水兜头浇下，小花刹时浑身湿透，寒意如千万根冰针，齐齐刺入骨髓，她不由自主地瑟瑟颤栗，牙齿在酷寒中咯咯作响。与此同时，一名身着奇特服饰的老者，口中念念有词：“天灵灵，地灵灵，新人进门福充斥……”那诡异的咒语，好似一条条冰冷光滑的毒蛇，顺着小花的耳道蜿蜒而入，直抵她的灵魂深处，令她的灵魂都在惊骇中狠恶颤栗。

当小花被带到赌场时，她感受本身仿佛坠入了天国的最深处。那些赌徒们用淫秽的目光肆意打量着她，口中吐出的污言秽语如毒蛇般缠绕着她。

小山村的贫苦，是一种深切骨髓的苦楚与破败。村里的房屋，皆是用粗糙的石块与泥巴胡乱堆砌而成，墙体倾斜扭曲，仿佛随时都会在一阵轻风的轻抚下轰然倾圮，成为一堆废墟。狭小的村道，充满了泥泞与渣滓，各种秽物相互稠浊，披收回刺鼻的令人作呕的气味，那是绝望与出错的腐朽气味。而小花，被如牲口般强行拖拽到了这里最阴沉可骇的角落——一名满口黄牙、面庞鄙陋的老头那仿若魔窟的居处。

一群孩童在人群中嬉笑穿越，他们的眼眸里没有涓滴怜悯与怜悯，唯有猎奇与镇静的光芒在肆意闪动。他们相互推搡着，叫唤着：“快看呐，新媳妇要被老头糟蹋啦！”而一旁的大人们则沉浸在酒肉的贪吃盛宴中，对小花的绝望与痛苦视而不见，仿佛她只是一件无生命的玩物，是他们这场罪过狂欢中的一个小小装点，供他们肆意消遣取乐。

小花，曾经是大黉舍园里那束最为刺眼的光。她的眼睛像是藏着星斗大海，灵动而敞亮，满溢着对知识的炽热巴望，对将来的无穷神驰如同春日繁花盛绽在她的心间。那笑容，真逼真切如春日暖阳下纵情绽放的花朵，甜美且具传染力，仿佛能将周遭统统阴霾都遣散殆尽。一头及腰长发，和婉亮泽，跟着她的轻巧行动在轻风中悄悄摇摆，散出淡淡的洗发水的恼人香气，那是芳华与生机的芳香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