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每个人的末日悲歌[第1页/共3页]

林夏俄然抓住座椅靠背，半个身子探过来：[我晓得市疾控中间在哪！他们的P3尝试室有独立供电！]

便当店的玻璃门外，一个佝偻的身影迟缓拖行而过。老迈屏住呼吸，直到那东西消逝在视野里。他重新打量阿杰——玄色背心暴露充满伤疤的手臂，脖子上挂着一条粗金链子，左耳三个耳环在暗淡光芒下微微发亮。

老迈的指节在斧柄上收紧。

小土豆的导师是个刚强的老头，总爱穿一件洗得发白的格子衬衫，袖口永久沾着泥土。

汽车持续在沉默中行驶，沉默持续了十五分钟。

小土豆的眼泪俄然决堤。她死死抱住铁皮箱，像抱住导师留给她的最后嘱托，哭得像个迷路已久终究找到家的孩子。

[专收高利贷，恐吓人的时候最爱说'再不还钱把你扔海底沉尸······]他的声音带着一种诡异的轻巧，仿佛在报告一个无关紧急的笑话。

她吸了吸鼻子，声音仍然很小，却莫名清楚道：[导师临终前塞给我的······说这是抗病毒转基因小麦的原始样本。]

内里整整齐齐地码着几十包用卫生纸谨慎包裹的小布袋，每一包都贴着泛黄的标签，上面用工致的笔迹记录着编号和日期。

她颤抖动手指，从箱子里取出一包种子，标签上写着“冬麦7号”。卫生纸包裹得很紧，像是怕受潮，又像是怕被人抢走。

她的眼镜片反射着窗外的阳光，让人看不清眼神，但声音里的孔殷非常实在。

小土豆永久记得导师那一刻的神采——先是茫然，接着是震惊，最后变成一种近乎刻毒的断交。

车厢后排传来一声压抑的抽泣，像是小植物受伤后的哭泣。

阿杰俄然咧嘴一笑，暴露两颗锋利的虎牙，在暗淡的光芒下泛着森白的光。

三天前，天下俄然变了。

[临时持续合作~！？]他终究说道，伸出了手。

阳光把她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色，镜片上的裂缝在光芒下格外清楚，像是把她的眼睛也豆割成了碎片。

嫩绿的胚芽在黑暗中悄悄等候破土。

小土豆哭着点头，想拉他一起逃。

钢铁巨兽持续向前行驶，把那些赤色的回想远远抛在身后。

阿杰咧嘴笑了，握住他的手。那只手掌粗糙有力，虎口处有一道新奇的咬痕，已经结痂。

[你被咬了？]阿杰猛地抽回击，砍刀都已经举起来了。

晓歌从后视镜里看着这一幕，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

世人转头，看到阿谁老是冷静抱着铁皮箱的圆脸女人——大师都叫她小土豆——正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栗。她的手指死死扣着箱子的边沿，指节泛白，仿佛那是她最后的依托。

然后她就再没有持续说下去，只是把眼镜重新戴上，转头看向窗外飞逝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