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远方来信[第1页/共3页]
“信,信,你的信,平阳府寄过来的”阿大焦急说道,
“何时如此镇静?”子言问道,
得书之喜,旷复若面。汝信中所言,吾已晓得,复告家慈,未雨绸缪,多做筹办,以应将来之所需。然战端一开,百姓罹难,百姓刻苦,实不忍见也。然吾辈墨客,身弱力薄,恨不能提枪立马,纵横敌营,解江山之危急,此兄强吾多倍矣!望兄多加对峙,不负前辈所托。至于那人,吾难以言语,亦怜悯、亦可惜、亦难过,为恶者勾连高低,肆无顾忌,官府不为而小民难为,小民为而国法刑之,汝语于我,国法应刑何者?前些光阴,吾跟从征税,所见所闻震惊吾心,淋尖踢斛、虚报耗损、盗窃买卖、以次充好,手腕层出不穷,吾忿忿不已。望吾兄初心不改,始终如一。吾于家中,习文讲授,未曾懒惰,已寄来日,报效国度,以安黎庶,不负平生之志,此与兄共勉!投笔伤情,临书惘惘,望兄不要介怀! 渭阳府仁安村安子言
本日上午,在叮咛了几人的学业后,安子言又一次单独来到净水河边,悄悄地坐在岸边发楞。这位热血的年青人至今也未曾明白,为甚么母亲要死力禁止他,乃至是指责他,不让他多言多语,蔓延公理。河水仍然在悄悄的流淌,望着东去的流水,嘟囔道:“净水河呀,净水河,你如此浑黄的河水为啥不叫黄水河呢,你名不副实,名不副实呀!”
吾兄初平惠鉴:
待手札写完封装以后,便赐与阿大去驿站邮驿。
而安子言呢,当初被刘伯劝回家后,又被母亲指责一番,看着母亲满含泪花的双眼,纵是对峙也只得让步,内心的苦闷无处诉说,只好寄情于读书、习字、教习、观景(说通透点儿就是望着河水发楞),每天三点一线,甚是规律,安母、刘伯等人看了也放心很多,就是苦了安锦儿和几个孩子,在他的“泄愤”下,每日苦不堪言,真真体味到,本来读书学习也是要吃大苦的。
坐在书桌前,摊开宣纸,想起比来产生的诸事,内心的难过,提笔写到:
子言兄惠鉴:
“你下去吧!”,陈初平右手接过道。仆人分开后翻开了函件,细心浏览后,不由苦笑一番,感慨真是薄命紧追薄命人,固然捡了一条命,不过尽忠尽孝两难全,为善为恶逐境生,但愿不要至此沦落,唉,世道艰巨呀!再想想好兄弟——安子言,别离这么久了,倒有些驰念,也不知那混蛋闷在家干甚事儿嘞。算啦,写封信问候问候,这事儿也奉告他晓得下,不要老想着“此身多善举,人间多善人”,唉!如何就这么揪心呢。回到书桌前,取纸、研墨,略加思考后,提笔就书,及至中午,这封手札一凑而就写完了。取来信封,封装,封面手书“渭阳府南仁安村安子言谨启,平阳府城陈府陈初平寄”,而后唤来仆人送去邮驿。一番事了,略感无趣,手执《大学》,“大学之道,在明显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唉!丫的,读不下去了”,顺手扔在书桌上,“走,练武场练功去”,随后风风火火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