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麒麟消散[第2页/共3页]

少女广袖翻卷间，三根冰魄针精准刺入齿轮咬合处，针尖蘸着的朱砂在青铜上灼出焦痕。

冯南池剑鞘抵住震位青龙角，宫门回声敞开的顷刻，七十二盏鲛人灯自穹顶垂落，照出满地琉璃拼成的河图洛书。

婉转的笛声就是在这时响起的。

当最后一缕铜汁完整渗上天缝，他们同时闻声西北角传来玉珏相击的清脆响声——恰是三日前在堆栈丧失的那对鸳鸯珏碰撞的声音。

"它的枢纽！"冯南池隔开麒麟喷出的毒火，读心术穿透青铜外壳瞥见无数齿轮咬合处，"寅时三刻方向有裂缝！"石悦儿闻言甩出缠金软索，却在触及神兽前肢时被俄然现身的构造弩逼退。

石悦儿指尖触到青铜鳞片时，整座宫殿的星图都在震颤。

石悦儿解下裂开的玉佩，发明裂缝恰好将中心的北斗七星劈成两半。

石悦儿旋身避开崩飞的青铜碎片，绣鞋点在麒麟抬起的右前爪枢纽处。

石悦儿绣鞋下的琉璃砖俄然出现波纹，仿佛有看不见的河水正在砖下活动。

毒火燎焦了冯南池半幅衣袖，他在翻滚遁藏时瞥见石悦儿指尖正划过麒麟尾椎某处暗纹。

冯南池的读心术竟捕获不到声源，只觉那调子像极了石悦儿常哼的江南小调，却又在转音处掺着塞外胡笳的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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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悦儿袖中银丝缠住冯南池的剑穗，借力荡到盘龙柱暗影处时，正瞥见三丈高的青铜麒麟兽从壁画中摆脱。

雾气中模糊现出两条岔道，左路石阶上落满新奇桃花，右路则铺着层霜雪似的银沙。

石悦儿广袖轻振，三枚五铢钱穿过黑雾钉入门缝，却在青烟中熔成铜汁。"《甘石星经》有载，贪吃睁目处必有活人祭。"她指尖抚过袖口埋没的星图，"但这里......"话音未落，整座宫阙俄然狠恶震颤，檐角铜铃齐声高唱变调的《越人歌》，三十六盏长明灯里烛火扭曲成膜拜的人形。

鲛人灯俄然又暗了三成，青紫火光在蟠龙柱的星图上来回腾跃。

石悦儿踉跄落地时，冯南池已经伸开染血的披风。

十二支彻骨钉擦着她耳畔掠过，钉入墙壁后竟化作堕泪的青铜骷髅。

她腰间玉佩不知何时裂了道细缝，漏出的荧光映在冯南池下颌，像落了一粒星子。

冯南池的读心术捕获到石悦儿睫毛轻颤的节拍，那频次竟与笛声中的某个长音完美重合。

麒麟尾椎第七节暗纹裂开细缝，暴露内里转动的青铜齿轮，她俄然想起幼时在藏书阁翻到的《鲁班遗册》——"麒麟通九宫，其枢在尻"。

"你看到齿轮里的墨家印记了？"石悦儿仰开端，鼻尖蹭到他染血的衣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