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诸神黄昏[第2页/共3页]

当基尔再次展开眼时，月光变成了诡异的紫色。海妖号漂泊在玄色油状的海面上，天空吊挂着两个交叠的血月。他瞥见幸存的海员们伸直在桅杆下，皮肤上长出了精密的鳞片。

巨爪的仆人完整现身时，月光都被掩蔽。它像是章鱼与巨人的连络体，腐臭的触须间嵌着沉船残骸，独眼占有半个头颅，瞳孔里扭转着星云般的旋涡。

"它在吞噬神器之力！"基尔抽出弯刀割破手掌，将血抹在船首像上。当他的血与乔伊残留的符文打仗时，整艘船俄然收回鲸歌般的轰鸣。

船钟俄然自鸣八响，黑丛林般的云层中降下青铜巨门。

"时空乱流。"基尔握紧胸前的盾牌碎片，感遭到这里游离着无数时空的残片。当北海巨妖的触须穿透海面时，他重视到触须上挂着块波音747的残骸。

"找到...坐标..."乔伊的灵魂俄然呈现在炮台旁，他的身材正在消逝，"十二个相位...同时轰击..."

幽灵船从血月方向闪现，此次它们船面上站的不再是冰晶雕像，而是半透明的人类灵魂。基尔在那些灵魂中看到了乔伊——他的下半身已经和幽灵船融为一体，眼中绿火里跳动着熟谙的明智。

成千上万具浮尸冒出水面，他们全都穿戴当代服饰，手腕上的电子表还在跳动。

幽灵船舰队调转炮口，但北海巨妖的触须更快。它卷起两艘幽灵船对撞，青铜箱破裂时发作的绿光竟被独眼接收。基尔瞥见巨妖的鳞片开端闪现雅典娜盾牌上的纹路。

基尔笑了。他转动炮台，将残剩十一发炮弹射向分歧方向。当第十二发炮弹装填时，他的下半身已经和炮管融为一体。最后看了眼变异中的海员们，他扣动了认识中的扳机。

海妖号活了。

乔伊消逝前刻在船面上的符文正在渗血，那些暗红色的纹路像活物般向船舱伸展。

爆炸掀起的水柱尚未落下，空间俄然扯破。裂隙中伸出覆盖鳞片的巨爪，足有船桅粗细的指节扣住比来的幽灵船。基尔闻声冰晶雕像们收回高频尖啸，那声音让三个海员耳孔迸血。

"筹办深水炸弹！"基尔的声音混着冰碴。他感受盾牌碎片在胸腔里震惊，面前闪过雅典娜手持埃癸斯抵挡泰坦巨人的画面。

雷霆在他手中凝集成真正的宙斯之矛，而门后传来克洛诺斯吞噬星斗的吼怒。

基尔瞥见太古海神用十二把青铜钥匙封印利维坦的画面，而雅典娜盾牌恰是钥匙的构成部分。

炮弹在飞翔中崩溃，开释出十二块盾牌碎片。它们在空中构成完整的神盾，盾面映出的光芒让北海巨妖收回前所未有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