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章 坦白[第2页/共3页]

谷雨的脑海中呈现了夏姜的身影，咧嘴一笑：“都雅极了。”

王诗涵目光幽幽地看着谷雨：“如果我们两个只能活一个，我愿那小我是你。”

“夏姜...”王诗涵冷静地念着，胸前起伏：“她都雅吗？”

谷雨暴露苦笑：“我曾在船上待过数日，与船夫朝夕共处，多少体味一些，如果迫不得已，倒是能够一试。”

谷雨疼痛难当，但还是强行忍着：“扶我去驾驶舱。”

王诗涵将布条缠在他伤处，谷雨打了个激灵，五官因为疼痛变得扭曲。

船老迈点点头，也看不出信是不信，谷雨也不在乎，安排道：“你来操船，记着不要泊岸。”

王诗涵笑道：“你小谷捕头的事迹传得比秋风还快，天下第一捕快，很幸运与你结识。”

“倒也公允。”当时王诗涵如丢了魂，谷雨不得以给了她一记耳光，虽是无法之举，现在人家还返来，却也无可厚非，谷雨笑了笑：“我们算是扯平了。”

王诗涵恍然：“便是你护送胡应麟胡大人的那一次？”

王诗涵回想到那间暗淡的房间，仍有些不安闲：“孤苦无依糊口在那种环境下，将宏达扶养长大，若换作是我，必然不会有她那样的勇气。可她终究却为了戋戋二十两出售了我们，人道怎会庞大如此？”

谷雨沉声道：“你是谁？”

船老迈瞪大了眼睛：“不泊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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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诗涵扭过了头，不知为何感到一丝委曲，泪水顺着腮边流下。

那人应了声是，走入驾驶舱将一盏气死风灯扑灭，四下里顿时亮堂起来，那人是个年逾五十的老者，皮肤乌黑粗糙，脸上皱纹堆垒，头发斑白，战战兢兢地看着两人，硬挤出一丝笑容：“两位，我不是好人。”

谷雨被她一双敞亮的眼睛盯得头皮发麻，避开了她的目光，王诗涵缓缓放动手：“她是谁？”固然装得平平，但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售了她的内心。

谷雨再也对峙不住，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嘴巴大张吐出一口血来，王诗涵大惊失容：“谷雨，谷雨，你怎地了，别吓我...”

谷雨道：“东壁堂的郎中，她叫夏姜。”

王诗涵扶着他出了驾驶舱，跌跌撞撞走在船面上，忍了半晌才道：“那些贼人底子料不到我们去往那边，趁他们来不及反应，我们不该登陆逃脱吗？”

谷雨短刀指着他：“把灯点上，别耍花腔。”

“宏达被赶削发门，她能义无反顾地负担起家姐的重担，她很了不起。”谷雨叹了口气：“至于她沦落为娼妓，那毕竟是她的挑选，我们无权评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