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白虹贯日[第3页/共4页]

信行又道：“焚香起祝！”

信行却不搭腔，自顾自嗯嗯啊啊，念起禁咒来。

韦景昭握住他的手道：“朔儿，此战关乎汉医荣辱，你可千万谨慎谨慎。”

韦景昭道：“不碍事，我教你个急就章。你既知《洞经》遗篇，可学过《洞经三十九章》？”

信行却道：“嘿嘿……没这么便当呐。”

这是第一章经的赞词，一章念罢，莫说江朔和台下众茅山弟子，就是平常医师，乃至新罗花郎都觉玉宇廓清，神清气爽。

江朔点点头，也一跃上了圆木，双脚和信行一样搁法，双手倒是双掌朝天，左下右上，乃是玄门打坐的手势。

独孤湘闻到这香味，仿佛在那边闻到过，心中感觉古怪，喊道：“老衲人，你这香炉里有鬼！”

江朔也双目微闭，凝神吐息半晌，对信行道：“大师父请了。”

江朔越是听不懂，就越是凝神去听，但越听越不知以是然，不由心中生起了沉闷之情，这沉闷之情愈演愈烈，真恨不能分开木桩跃到信行身边去听个明白。

韦景昭道：“那就好办了，禁咒之术，道家曰祝由，释家曰经咒，实在就是念佛，你就念洞经第一篇《高上虚皇道君第一》中谨请、存思、诵赞之辞便可，《洞经》乃茅山正法，默念祝咒这些经文本就有存呼神名，祈请其保护之效。你只需聚精会神，用心养性，那便立于不败之地了。”

新罗花郎又抬来一个香案，置上香炉，炉中并非线香而是铺满了香屑，乾运手摇火折，扑灭了香屑，顿时一阵奇香扑鼻。

韦景昭道：“咒禁之术说说白了，不是念咒就是念佛，无外乎以内力吐纳加强咒术之效，这咒禁科的比试实在是内力比试，信行对本身的内力看来非常自傲，但他不知朔儿的内功实在早已登峰造极，单以‘炁’论，怕不在贞隐先生、神会大师之下，比拼内力我想你是不会输的。”

江朔道：“好，那我便尝尝看。”

江朔点头道：“赵夫子给我讲过，厥后贞隐先生亦有所提点。”

江朔见一听，这反面当日北溟子吹笛一样么？公然是考校内力，惴惴之心立时停歇，他自找了一处高山坐下，道：“好，那我便坐在此处。”

江朔闻到这香味，反而心中大定，道：“湘儿，韦道长你带着大师退到台下，我不碍事。”

江朔点点头道：“我明白了，我曾见北溟子以内力递送笛音，闻者若内力不济、心志不坚，便会痴舞直至力竭。内力确切能够外化为声律比试，想来咒禁以口发声，也是一理。但既然是比试咒禁，我不会念咒却如何是好？我总得念些甚么吧？”

江朔在台上念佛，韦景昭并茅山众弟子在台下听得清清楚楚，这经文固然他们不知朗读了多少遍，此中奥义早已了然于胸，但江朔以《玉诀》心法念出的经文，仿佛与平素所学大相径庭，竟似不识了普通。茅山众弟子都不自发地原地坐下运功，跟着江朔的吟咏一起和唱道：“元气本非生，五涂承虚出，雌雄寄神化，森罗邃幽郁，玉声响太和，万唱元中发，仙庭回九变，百混合得一，易有合虚中，俱入帝堂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