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清风洞府[第3页/共4页]

但见“如象先生”徐行走下台来，向四周一拱手，道：“诸位江湖兄弟，新朋友，李邕有礼了。”新朋友天然是指不请自来的平卢军一行人了。

他转头问湘儿：“湘儿，这是甚么东西呀？这么庞大？”

南霁云道：“鼍龙腹内里空，天然能响……”

南霁云小声说：“程兄禁声，凡鼓须得有个腔体才气发声，现下只要两张皮子，未做成鼓，天然不响。”

江朔惊道：“莫非是那江中的黑龙王？”

洞窟中间是有一处空位，用圆木搭了一个几尺高的方台，上面搭了两个架子，架子是粗大的木枋所制，转角用黑铁包覆，为防倒伏，加了三角形的支撑，两个架子宽逾一丈，高约三丈，左边架子上挂着一片黑乎乎的东西，右边架子上则是一片红色的，一众大人在前面围住了，江朔生的矮藐视不逼真，不知是革是布。

葛如亮表示苍头抬来一架高梯，道：“最高的梯子也不敷两丈，如不敷高能够将木架放倒……”

红色那片天然老鼍的腹甲了，少了头尾，是以显得刚正，右腹位置有一个斜向的暗语，是当日裴将军七星宝剑切的口儿。看了这个暗语，江朔想起来那日江上恶战，老鼍皮甲之坚固，虽斧斤弓矢也不能穿透，现在不晓得用甚么东西在其上穿了无数小孔，细线穿太小孔，将两块皮子绷的甚紧，每根细线都吃足了劲，也不知是甚么材质，细线如同游丝几不成见，却坚固非常。

葛如亮道：“两块皮子从鼍龙身上剥下来后，腹皮已去鳞甲，数月间颠末水洗、盐洗硬化，年前做了鞣制，现下已经完成复鞣。然背甲坚厚，内部仿佛有骨，没法剥离，是以尚未鞣制。”

程昂两眼一瞪道：“那日鼍龙在江上也没怀里抱个鼓，如何吼的端地大声？”

雷海青看了半晌，终究抬手握拳叩击了一下红色腹甲某处，但听得皮子颤抖收回嗡嗡声，如同蚊蚋；又叩了一下玄色背甲某处，但见皮子颤抖几近听不到任何声音了。台下世人又开端窸窣私语起来，还是程昂心直口快，但听他扯着嗓门道：“这鼍皮敲击起来也没甚特别的么？”

言毕一跃下台，先向李邕施礼，然后绕着两块皮子走了一圈，他看得细心脚步极其迟缓，台下世人都撑长了脖子看着他，雷海青却全然不顾世人等的焦心，只自顾自的打量两块皮子。

公然梯子架起来只到背甲三分之一处，但腹甲较小，上缘与梯子相平，雷海青看了一眼说：“够高了。”他唆使苍头将梯子架在红色腹甲之前，爬上梯子，他一起往上爬一起轻叩皮甲，只走到半腰便停下来道：“便是此处！”

台下的鹤先生对雷海青道：“雷师，你现在便下台去一验究竟吧。”

这是一个溶洞，火把照在灰红色的石灰质的洞壁上甚是敞亮，内里真有阵阵清风吹出来，吹得火把扑啦扑啦的闲逛。走未几时，前面豁然开畅，竟是一个庞大的天然洞府,洞顶离地甚高，多有钟乳倒悬,空中却很平整，估计是野生把地笋都打掉了，此处固然是溶洞却不觉潮湿，往远处看多有长满石钟地笋的小洞窟，遥遥闻声潺潺水声，不知这个洞窟是天然高地，还是野生把洞内的流水引向别处了，乃至空中枯燥无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