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迷雾重重[第2页/共4页]

程昂道：“本来如此，那船呢？自家的船总还回得去的吧？”

四百条性命的大搏斗，被李邕用如此平平的语气说出来，江朔坐在他边上不觉背脊发凉，想跑却又不敢。其别人却各怀心机，葛如亮、鲁炅较为年长，但井真成人所说之事产生在二十七年前，当时他二人亦未在江湖崭露头角，不知井真成所言真假，但他二人道格沉稳慎重，不动声色只待李邕是否另有隐情要说。

井真成道：“南八说的是，按说四百人比三十人好找多了，但是遣唐使随船职员多数没有交际使节的身份，在明州并不能入住馆驿，而邸店可就不像馆驿有这么详确的记录了，莫说二十年前，就是两年前的记录也无迹可循了。”

井真成道：“出了这么大的变故，父亲一行日夜兼程回到明州登船返国复命，不会在大唐多做逗留，此前吾等皆觉得使船在明州逗留一年，要到神龙三年方才返国，照此寻访那天然全然错了。真成再找神龙二年当年来往海船的记录，公然发明了父亲船队的蛛丝马迹。”

李邕道：“确有此事。”

浑惟明嘲笑道：“家父带头做的杀人越货、毁尸灭迹的买卖可很多。”

井真成道：“按照牛肃所说，使团本来确切要走南路返国，但是海船来大唐时遭了风暴，均有分歧程度的毁伤，使团返来得仓猝，统统船只未及修补，南岛路大海茫茫对于状况不佳的海船来讲过分凶恶，而北路本地岸线而行安然很多，是以使团挑选了北上而非南下。船过海州之际本偶然泊岸补给，李使君却差人传来唐皇圣旨，说贤人体恤使团船只破败，不堪出海，特赐海船四艘供使团利用。李使君可有此事？”

井真成道：“诚哉斯言，真成也是如此设法，但神龙二年距开元二十一年已经畴昔二十七年了，只约莫探听到四艘船应当都到了明州，而后是否分开、何时分开都没个准信。吾在大唐寻访数年，终究有了一些端倪，本来日本国远隔重洋动静闭塞，乃父使团出使时并不晓得他们出行前一年中宗已经趁着武周病笃之际复辟并改元神龙了，使团所携国书仍然是献给大周武皇的，直到东都雒阳递交国书时方知有误，只能打道回府。”

井真成道：“神龙二年公然有四条海船前后达到明州，不消三个月便又分开了，但是海船回日本应走南岛路，出港以后向东南行，却有人看到四艘船结伴向北去了。”

井真成向着李邕一拜道：“那真成绩要请使君见教了，那一夜杀人以后沉船之前，是否细心搜索，找到了那了不得的东西没有？”

李邕道：“无有此事。”

李邕仍然淡定地坐在台上，视线下垂缓缓道：“确有此事。”

世人闻言皆惊，一齐望向李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