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二何兄弟[第2页/共4页]

赵蕤一撅胡子道：“一将功成万骨枯，谁管你侠不侠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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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朔急道：“夫子你快走，我能抵挡他们一时是一时。”

赵蕤睨了一眼程昂，继而对严庄一哂道：“老夫一介山野匹夫，你不认得我也是理所该当。诸位平卢的朋友怎地到江南之地来斸壁寻宝啊？”

尹子奇哈哈笑道：“要说奏鼓乐，那是无人可比雷师之技，但我们要的是战鼓，不是乐鼓，这战鼓之道么，老朽还略知一二。”

江朔奇道：“宴客用饭之法？莫非请胡虏吃顿好的就能让他们退兵么？”

赵蕤睨着何千年、何万岁道：“是否流言流言，这两位奚人兄弟怕是最清楚不过了。”

江朔道：“如此行动似非侠义道所为。”李白平生最推许侠客，是以江朔年纪虽幼，判定是非也不自发地以侠义道为绳尺。

殿内世人那日在习习山庄皆见到雷海青检视鼍皮，找准鼓心，兴而做鼓乐，后南霁云引弓点墨，两人神乎其技给世人皆留下了深切的印象。

只听哗啦一声，皮子落下，江朔忽觉面前一亮,不觉大吃一惊，只道是墙体坍塌了，细心一看墙却仍在，本来这大殿背墙已有五百年，内侧还尚完整，外侧风吹雨淋早已破败不堪了，跟着皮子被剥下，内侧已无遮挡，此时天气已晚,殿内世人举火，外墙上密布藐小的罅隙,火光竟模糊地透出来将室外也照亮了。

赵蕤笑道：“传闻我们这位安大帅啊，多次诱骗奚人和契丹人来饮宴，席间在酒里放入莨菪，待将赴宴之人迷倒了，便把他们的头砍下来向朝廷献捷，传闻依此法杀了数千人呢。”

尹子奇不说话，只拿眼摆布扫了一下何千年兄弟俩，二人即向前跃出来拿赵蕤，其他扈从自顾将鼍皮卷起来以皮索捆好。

江朔刚穿过何千年没跑几步，忽觉劲风劈面，本来是何万岁的弯刀砍到了。

此墙一倒，江朔再想躲已是不及，赵蕤自重身份，既被发明便也不肯意再躲。是以殿内便见外头一个慌镇静张的童儿和一个背着双手神情倨傲的老翁站在殿外。

程昂却识得赵蕤，躬身道：“拜见东岩子。”

尹子奇命十名扈从一手扯紧鼍皮，一手仍挈着火把，将那皮子照得清楚，江朔透过墙缝亦看得清楚，分歧于清风洞皮子一黑一白，这张老龙皮年深日久早已是通体一片灰黄浑浊之色，唯中间背部比两侧腹部色彩略深一些。

但见尹子奇伸出双掌按在皮上，内力疾吐，皮子便如波浪翻涌般鼓励起来，他双掌瓜代连击，鼍皮震颤收回“咚咚”之声，比拟雷海青的鼓乐但是单调多了，但却别有一分泠冽肃杀之气，“咚咚”之声渐成“隆隆”轰鸣，全部屋子都随之闲逛起来，房梁上陈年积灰簌簌落下，一时候大殿内世人都呛得只打喷嚏，尹子奇内力高深，敛神屏息不为灰尘所扰，双掌还是挥击不断，鼍皮构成的“波浪”更减轻烈起来，鼍皮中心俄然凸起如海中奇峰独立，尹子奇喝道：“便是此处，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