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牧羊少女[第3页/共4页]

皮逻阁一惊，喝道：“甚么人？”

皮逻阁嘲笑道：“甚么牧羊女，她唱的是唐人的牧羊曲子，这里是吐蕃之地，怎会有汉家女子在此牧羊？”

那少女却不睬二人，持续走近，俄然见到躺在地上的江朔，仓猝喊道：“呀……杀人啦！”

皮逻阁笑道：“等不到春季咯，毁了应龙城的粮草，唐军要么在一月内霸占石堡城，要么就只能退兵来年再战了。急攻死伤必定惨烈，退兵么，两边的耗损又徒增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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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罗阁却道：“段郎，你还年青，多吃点，癫僧，老夫分你一半吧。”

皮逻阁见劈面来箭又快又准，晓得先前那少女是用心把他引入狭小的门洞，躲在城外黑暗中的弓箭手才俄然发难，若冲出城门外，不晓得内里黑暗中是否还埋伏了其他妙手，他不等对方再发箭，飞身向后一跃，退回城门以内。

城门外的黑暗中却没有覆信，却听那少女的声音在南门外道：“可惜，可惜，若没人提示，可就射中啦……”

段俭魏问道：“现在唐军久攻石堡城不下，我们是要暗中助唐军一臂之力么？”

野兔一共只要两只，皮逻阁不给江朔留一点，段俭魏感到非常过意不去，他双手一掰，将兔肉撕为两爿，将此中一爿递向江朔道：“徒弟辛苦了，我二人分而食之。”

皮逻阁叱道：“够了！内里风已经止息了，我们这便分开此地去应龙城……”

段俭魏拜道：“师父经验的是。”

皮逻阁皱眉道：“段郎，做大事之人不能拘于末节，我以蒙舍诏小邦而一统六诏，不靠机谋莫非靠仁义品德么？”

眼看少女已经冲出城门，皮逻阁急追畴昔，身子才进入城门洞的暗影当中，俄然听“嗤”的一声轻响，却见城门外暗中的郊野中射来一点寒芒，直扑他的面门，皮逻阁忙向侧面一甩头，堪堪避开这一箭。

皮逻阁听了肝火勃发，正要发作，忽听一个女子的歌声传来：“羔羊不受秣，呦呦索晨牧。冲弱惧出门，动与虎牧触……”

段俭魏懊丧道：“师父怕他保密，将他支开，不要当着他的面说话便是了，何必害别性命。”

段俭魏道：“可他并非吐蕃人，而是个汉人，汉人讲究入土为安，便是和尚也该施以火化，如何能弃尸荒漠任野兽、鹫鸟啃噬？”

江朔心中一惊，本来现在的南诏王已是皮逻阁的儿子阁罗凤了，他先前还在奇特，段俭魏虽是皮逻阁的弟子，但同时也是南诏的臣子，为何二人不以君臣而以师徒相称，现在才明白此中原委。

段俭魏道：“师父一统六诏，对西南各族而言确切是大功德，想当年六诏相互攻伐不竭，不能外御其辱，井盐之利被唐蕃二国占有，乃至于百姓疲弱，苦不堪言。自南诏一统以来，不但夺回了盐田，又获唐皇册封，得唐军互助抵抗吐蕃入侵，云南百姓方得安居乐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