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4章 捷足先登[第3页/共4页]

“探马”只是个称呼，实在是几个赤足草履的泥腿子，他们昨夜就下船去交州刺探了，现在回返，向冯若芳禀报导：“交州蛮人已经退了。”

江朔如有所悟道：“以是南诏在安南能一呼百应，让蛮人俄然同时进犯安南各地唐军，但……就算攻占了安南各地，蛮人能服大食人管吗？”

冯若芳忍不住哈哈大笑道：“说得好，我作为海盗，都能为国迎敌，南诏作为乱臣贼子，为国守城倒也没甚么不成能的。”

至于他如何会晓得海盗来此，是因为南诏国在各地都有暗哨，海盗还没进红河之时，南诏的标兵便已发明了他们，段俭魏艺高人胆小，竟然亲率一支小队前来检察究竟。

段俭魏道：“确有蛮人来犯，已被俭魏劝说归去了。”

冯若芳道：“段俭魏是何人？”

段俭魏闻言倒吸了一口冷气，冯若芳也是名声在外的巨寇，不知他此来又是为了甚么。段俭魏道：“不晓得大首级来访，有失远迎，还望前辈恕罪则个。”

段俭魏难堪地笑了笑，双手抱拳始终未曾放下，道：“前辈谈笑了，不知大首级此番为何而来？”

面对江朔的发问，计都沉默了半晌，道：“闹文成了丧家之犬，他面对的实在是和阿布大王一样的景象，严庄的发起也是完整一样的，攻占安南，自主为王。”

江朔心中不悦，心道段郎话说得倒是标致，却倒置吵嘴，你占了大唐的城池，却说是代为守城，当别人都是傻子么。

冯若芳明显不信段俭魏这个“劝”字，语带戏虐道：“段郎好德行啊，竟然能把不通教养的野人给劝归去……”

段俭魏看了一眼两岸这么多大食人，不由悄悄吃惊，这些人拉纤不过一日，但因为不得其法，华侈了大量体力，虽只一天，很多人已经磨烂了肩头的衣衫，看起来身上破衣烂衫，脸上委顿不堪。

转头对冯若芳道：“大首级，某收到谍报，大唐岭南五府经略使、特进、左武卫大将军何履光，率岭南五府之兵已经从广州解缆，向着交州城而来，距其间船程不过两三日。”

江朔迷惑道：“盟友？”

那人丁中称“是”，却凑到段俭魏身边私语几句，段俭魏悄悄“哦”了一声。

江朔扬了扬眉毛道：“如果如此，严庄这番口惠而实不至的擘画，又如何能打动闹文呢？”

计都道：“钢铁。”

计都道：“范阳的军队不能到此，我们的盟友却能够……”

说到此处计都抿了抿嘴，道：“我随安禄山多年，算得上有主仆之谊，背主不义，不成再多言了。”语毕计都杜口闭眼闭心，不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