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2章 据实禀报[第2页/共4页]

段俭魏不敢辩驳柳汲，续道：“西爨人旧服汉化，着汉衣习汉字，与汉人风俗附近，被称为白蛮。东爨人则多无知未开，风俗与汉人差异，因被称为乌蛮，可不是肤色深浅之别。”

段俭魏道：“我却不是等何履光到了交州再粉碎他的船只，而是在广州港中烧毁了转运司的粮船，粮船烧毁淹没又堵塞了河道，使得唐军兵船也不得出海了。”

柳汲啐道：“蛮就是蛮，不通教养，不知仪礼，莫非不是蛮吗？”

段俭魏道：”阿爷，你应当晓得四个月前我曾率军到过交州，借此机遇预先勘察了地形。”

柳汲这时有些将信将疑了，道：“你一小我干的？据我所知南诏了没多少妙手。”

柳汲道：“那……”

江朔听到此处，想到当年安西怛罗斯之战，也是靠江湖群豪毁了对方粮草而迫使大食人撤兵的，但吐火罗地与呼罗珊陆路相通，若非阿布被黑衣大食国主所杀，只怕用不了多久，大食就会卷土重来，进逼碎叶城。

柳汲一瞪眼，道：“远在天涯近在面前，我呀！”

南诏与大唐反目以来，其国决计与汉唐文明切割，改国号“大蒙”，国君自称为“元”，臣子自称为“昶”，这都是蛮语之音，柳汲听了又重重哼了一声。

柳汲道：“本就是夺来的地盘，为何放弃不得？”

柳汲道：“我当初还道是你为大唐贤人排忧解难，没想到是为了四个月后的大战做的筹办。”

段俭魏道：“乌蛮占了交州，实在也没甚么用，汉人不平管，蛮人不能管，传闻何履光要出兵来攻却都乱了方寸，求元主出兵去救。”

江朔仍不住问道：“谁和你一道？巨擘？李珠儿？”又望了一眼空空儿，空空儿还了他一个白眼，道：“看我做甚？自那日起，我和隐盟便再无干系了。”

段俭魏道：“四个月前，我驱退安南蛮人乱民后，确切是撤走了，但乱民抢光了城内的存粮，何履光夺回交州城后不久就因为缺粮而撤走了。”

段俭魏向江朔叉手道：“因为隐盟之事触及元主，请恕俭魏不能奉告，在广州烧毁粮船后，只能奉告你，他们便自北上走了，并没有来南诏。”

柳汲道：“要我说这也不难，俭儿你不必亲身去，只需差一人入京面禀贤人其中曲直便可。”

柳汲啐道：“甚么汹汹民意，我看就是那几条乌蛮老狗在狂吠，还劝阁逻凤这小子借着与吐蕃缔盟的机遇，自主为东帝呢。”

江朔道：“一向听你们说乌蛮、白蛮，到底是何辨别？莫非乌蛮肤黑，白蛮貌白吗？”

江朔记起那日的景象，莫非空空儿是志愿留在南诏的？江朔心中有些不信，但空空儿其人行事常常出人意表，说的倒也一定不是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