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0章 僧濬操琴[第3页/共4页]

浑惟明道：“大和尚修炼的是甚么神功？竟让人生出如有似无的漂渺临虚之感。”

他记性甚好，信口吟来：“

世民气中猎奇，不知不觉走得很近了，老衲却毫无反应，完整沉浸在本身的天下当中。江朔低头看那把古琴，这是一把仲尼式古琴，此琴首尾皆方，琴颈收一圆弧，线条简练而流利，琴体髹黑漆，漆面无泽却又有津润之感，明显非常古旧。

他见世人都眼巴巴地看着等他细讲，浅笑道：“我在宣州时苦闷于琴技禅修皆停滞不前，知是因人间五色令民气盲，决定回峨眉山清净处闭关修习，着普贤寺香火早己断绝，却山川灵秀，正合适我单独修习，便独居于此，每日焚香操琴，苦练不辍。”

崔圆和孙仲对视一眼，孙仲点点头，却不开口，悄悄抬足跨入了大殿，世人跟着步入殿中，他们仿佛都不肯等闲突破这奇特的均衡，均未开口说话。

就在此时，忽听“铮”的一声，这是七人第一次听到琴音从天然当中清楚地闪现出来，江朔道：“表面像只是其一，主如果太白先生给我说过的故事与面前的场景非常类似。”

广濬和尚笑道：“老衲哪会甚么神功，此乃琴道，亦是我禅修之道。”

现在其别人也转过天井中的佛像，到了大殿门口，世人见到此僧均觉一凛，不知本身看到的是一个活人，还是一抹幻影。

罗罗压不住心中猎奇，抢在前面问道：“大和尚，你真是广濬么？”

世人闻言低头细观，罗罗都快贴到老衲的指边了，仍然不见铭文，崔圆道：“铭文普通在琴底，如何能瞥见？”

蜀僧抱绿绮，西下峨眉峰。

他缓缓展开眼睛，对于身边围满了人仿佛并不惊奇，对江朔道：“小友看着还很年青，竟与太白订交甚厚么？”

这时琴音一个接一个地蹦了出来，逐步流利而成一曲，仿佛汇流在一起的两条河，俄然再次分开，一河水清一河水浊，泾渭清楚，让人完整没法设想这两条河本来是一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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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朔听了此言，转头四下张望，却不见香炉，广濬笑道：“不消找了，香炉早叫我扔了。”

总之宇宙、时空，在他身上仿佛产生了奇妙的扭曲，令人不辨真假、不知真假。

客心洗流水，馀响入霜钟。

江朔想到了赵蕤教他的兽语、鸟语之法，似也是一样的事理，不由悄悄点头。

老衲不觉得忤，笑道：“不错，老衲恰是这首《听蜀僧濬操琴》中所提到的蜀僧广濬，不过彼时我可不在其间寺中，而是在宣州灵源寺。”

此时天气尚明，日光照在天井地上，反射如大殿中，殿中并不暗淡，能够清楚地看出此人身穿葛袍，秃顶上烫着戒疤，明显是一名和尚，但说年事，却有让人难以描述，仿佛四十开外，又仿佛不到三十，细心看时又觉若说年过六旬也不会令人感到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