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0章 常山叛将[第2页/共4页]

承平河自西北流入转个弯从东北流出，若从西面看，土门关四座小城，只要北城被河水环抱，北山又是最岑岭，是以北城天然就是土门关之首，其他三城为犄角相望。

江朔大奇，道：“东面不是燕军的火线么？如何不防着唐军，却防着本身人？”

江朔正筹办设法下到关城中去，却听东面传来隆隆蹄声，江朔忙伏低身子，展目向东面望去，却见东面山路上来了一支骑军，这是一支燕军铁骑，人数固然未几，不过两三百人，但个个马匹雄浑、甲胄光鲜，显出领军之人身份不凡。

江朔点头道：“我晓得了，不管城内有甚么古怪，我去看看便知。”

张奉璋道：“哎……这都是颜杲卿老儿造反时编的瞎话，现在平叛都快一个月了，李光弼却在那边啊？”

殿内安插也非常粗陋，看来既是城隍庙，又是守将的批示所，这大殿固然乏善可陈，案几之上排放的热腾腾的酒食倒是丰厚非常。

城上有人回声，不久城门“吱呀呀”开启，一队步军迎了出来，与盔明甲亮的马队比起来，这些步兵的穿着可就寒伧很多了，礼服是染成深灰色的粗布所制，有几人身披皮甲，更多人无片甲遮身，头上更均是青布包头，一顶兜鍪都没有，两边在城下一通客气，江朔可就听不分了然。

李光弼道：“当是如此，我军间隔关城另有十里，城上守军绝对看不了这么远……”

恰好城内屋舍又造得毫无章法，城内几近没有一块广大平整的园地，江朔藏身倒是便利得很，他见一间高大的屋子非常破败，想来已遭烧毁，因而潜到廊下，飞身上梁，藏身于斗拱之间。

入得城来，江朔便知“史将军为何不肯入城了，这北城忒也的促狭了，城内宽不过一百五十步，深不敷三百步，连长安城中一坊都比不上，甚或某朱门大族的宅院只怕都要比这关城大些。

江朔道：“昨夜未见游骑出城？”

江朔见状，忙溜下山坡，绕了个远到了北关以后。此时朝阳初升，将河谷照得透明，北山却因久寒骤暖而起了晨雾，山林间雾气极盛，向下缓缓流泄到关城以后。

那军人见他说得朴拙，也接过酒盏，道：“职责地点，张将军勿怪。”说着饮了一盏，有军士给殿中曳落河各自奉酒，他们看了一眼领队之人，也都接过来饮了。

次日凌晨，这一日是仲春二龙昂首的日子，井陉山中却还是一片萧索气象，江朔欲趁着晨间薄雾去看望土门关四城，李光弼对江朔道：“溯之，千万谨慎，我昨夜派人盯了一夜，这城防甚是奇特。”

安将军道：“这就更不对啦，要不是颜杲卿用计赚了高邈，这恒州节度使可轮不到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