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少女珠儿[第1页/共4页]

江朔心中更体贴李白的故事，问道：“那太白先生‘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又是如何回事呢？我只听过隋炀帝乘龙舟巡幸江南的故事，却不知当今贤人也坐舟出游吗？”

江朔道：“寺人寺人不就是服侍人的么？”

江朔终究忍不住猎奇，问张旭：“张长史，我恕个罪问一句，这左率府长史是有甚么权益在手么？如何这么很多人都对你如此恭敬？”

世人见了天然是一叠声的喝采，江朔却晓得这少女实是个武林妙手，实是以内力鼓荡起衣袖裙裾，莫说她此时还在扭转，即便是不扭转，亦能如临风招展，衣袂飘飘。是以别人都喝采舞技，江朔却道：“好俊的工夫！”

这位龟先生固然上了年纪，但脸孔俊朗，须发皆墨，毫无朽迈之态，和鹤先发展相另有几分类似，估摸着两人是兄弟，同是梨园首级。

张旭道：“你觉得宫里寺人和你这个小僮儿做的一样活动啊？这高力士虽说是个寺人，但他官至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封齐国公，实是权倾朝野。

少女落回球上却反向扭转，脚下金球从正旋到逆旋毫无半分呆滞，似是理所当然普通。她手脚铃声亦跟着乐曲渐次激昂，少女踏着鼓点跃到空中，人跃在空中兀自飞旋不止，铃声更是与鼓点相协全无不对，确是比先前那胡旋女高了一筹。

张旭道：“这名字不错，固然不如李猪儿，却也不是个俗名。”

张旭笑道：“甚草圣，你没听他们都叫我张癫么？杜子美这头一句‘张旭三杯草圣传’只是充数之句，‘挥毫落纸如云烟’更是阿谀阿谀之词，只要这中间一句‘脱帽露顶王公前’写的还算有点意义。”

江朔却道：“太白先生还是如此不修面貌，难怪开罪了贤人，被赐金放还了。”

龟先生接过侍女奉上的酒盏，向张旭虚比，饮了一盏，才去上首入坐。

江朔只道她是谈笑，哪有女子叫“李猪儿”的。

说着他一模本身光秃秃的额顶，自顾自地哈哈哈大笑起来。

高力士却说李白诗中有云‘借问汉宫谁得似，不幸飞燕倚新妆’，那汉朝的赵飞燕出身歌女，虽为皇后，却不得善终，白诗是以飞燕讥贵妃之寒微呐。

江朔道：“张长史也认得太白先生么？哎……只因在太白先生入京路上，我在汉水遇险落水，而后经历各种实是一言难尽，是以并未随太白先生入京。”

张旭笑道：“我与季真同列吴中四士，看来江小友我俩也算有缘，只是贺季真这几十年都在长安仕进，却如何会跑去乡间给你这小子起的名儿呢？”

写我老张么则是：张旭三杯草圣传，脱帽露顶王公前，挥毫落纸如云烟——那就是说得我头上无毛之事了。”

世人见龟先生来到，纷繁起家施礼，态度甚恭，只要张旭仍然半躺半卧，并不起家，龟先生却径直走到张旭面前，叉手施礼道：“张长史一早就到啦？龟年这厢有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