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9章 您怎么来了[第2页/共3页]

“公然你来过。”他低声自语。

厨房内油灯微熄，火焰细若蚊喙，仿佛随时都会被夜风吞噬。

可惜他死了。

“你必定是老六在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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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子西街，有一名绣娘，名唤柳婆，年逾花甲，却一双眼毒得惊人。她年青时曾在南边某大绣坊做活，传闻专为人绣衣暗号、内衬舆图，也刺青。

掌柜被吓一跳，结巴道：“这……这我真不晓得啊，他向来话少，家里人也管不住他。”

那伴计领命而去。

这不是顺手画的玩意儿。

厥后绣坊事发，她逃得快，落脚至此，做起为富人家绣嫁衣的小本买卖，大要平平无奇，却传闻她还接“端方活”——端方就是，不问、不说、不留痕。

“是，他说他娘去得早，爹打他，不得不跑出来的。”

白芽儿点头，“他站得很僵，一看到山彪就畴昔了，还背着身挡着我，看不清他们做甚么。”

周然没再多言，回身就走。他脚步极快，衣袂翻飞如黑云掠地。

“不是。”周然目光环顾四周，“山彪在吗？”

“他啊？”掌柜搔了搔下巴，“明天没来，他娘说他明天早晨出了门，今早还没返来。”

“没有。”周然目光直视她，“我问你，老六常日跟你可曾说过他的故乡？”

“你到底，要我查到那里去？”

周然心中一震。他终究确信，这少年，并非避祸的野孩子。他来自某个构造、有任务、乃至能够……是个钉子。

夜风再度穿过厨房，灶火旁那盏灯忽地一跳，火苗闲逛不止。

“他去哪儿了？”他声音陡冷。

他伸指轻抹，一丝干枯的血痕，触感黏涩，冷得砭骨。

白芽儿仓猝将头发撩到耳后，声音发紧：“是……是我那里做错了？”

他不急着报官，死者来源未明、刺青不清、凶手未露面，一旦轰动衙役，酒楼恐怕要被连根翻起，他不怕，却不想让眼下这场局落得草率结束。尸身的奥妙，他要亲身揭开。

白芽儿眨了眨眼，较着有些慌，搓了搓手指，小声说：“他说过……仿佛在山那边，叫甚么村庄，我也记不清了。他说那边天一黑就满是狼嚎，很可骇。”

而凶手，是在毁掉某种连接。

“就是阿谁……常日给酒楼送柴的，叫山彪的，满脸麻子，说话粗声粗气的。”白芽儿顿了顿，又补了一句，“我也不晓得他们熟不熟，我只见过一次，那天他送柴来，老六悄悄在厨房门边等着，仿佛在等他。我没听到他们说甚么。”

他晓得一小我，或许能识得这刺青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