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2章 好像有东西[第2页/共3页]

丁三，重新到尾都没被思疑过。

月色渐深，星光冷寂，酒楼在夜幕之下仿若甜睡的巨兽，灯火从窗棂中透出班驳微光，映着木雕栏杆投下长长的影子。后厨那口旧井已经被木盖封死，充满刀痕的麻袋被锁入暗室，院中温馨得连风都小了几分。

白芽儿一惊：“阿谁小孟？”

第二袋，竟是碎骨、断指、剁碎的人体残片。

“抽水。”周然淡声，“一寸不留。”

小许远远看着他们一行人拜别，眼神终究微微动了动。

周然走近，看清井底鲜明堆着数个包裹得严实的麻布袋。

书架、账册、算盘、油灯、一壶茶、一只火漆封印的小箱子。井井有条，毫无混乱。

周然转头看了一眼夜色中的酒楼，心中浮起一个动机。

“或许……”他昂首，看向酒楼那灯火阑珊处。

他觉得本身是闯进一场杀人局中；但现在他明白，他是在一场内部洗濯中撞破了尸身。

井口长满藤草，已经多年没人动过。几人合力将藤草断根，翻开井盖，一股湿冷霉气劈面而来。

匣内摊开三枚铜牌，形制不一，却全刻着阿谁诡异的“勾”字，铜色发旧，边沿还缀着红线，一根、两根、三根，交叉而过，像是祭品。

周然取出木匣，翻开那一瞬，他呼吸都凝了。

可越是这类人，越是最轻易藏锋于影。

第一袋，是衣物，大多沾有斑斑血迹，乃至另有尚未完整风干的黑褐血块。

丁三行动微顿，“不算熟。他那人粗气重，收支后厨，不如何跟我们账房打交道。”

“是前掌柜赵老爷。”丁三说着，还从柜子底翻出一张泛黄的纸条，“入职凭据也还在，掌柜若要查，能够核。”

账房灯未熄，一线黄光从门缝中透出。屋内没有说话声，只要纤细的纸张翻动声和偶尔一记算盘拨珠的轻响，如滴水入井，悄无声气地分散在周然内心。

“现在。”他站起家，转头招来两个可靠的伴计，带上绳索、吊篮、长杆，“把那口偏井的泥抽出来，看有没有甚么藏在底下。”

丁三的神情俄然平平了些，悄悄叹了口气。

“甚么意义？”

“我。”周然答。

他只记得，阿谁伴计脸上满是惊骇之色，说话带着哭腔，但……没有人看到他第一时候发明尸身时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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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的不是叛徒，而是本身人。

水泵咯吱作响，井水一点点降落。天气渐暗，直到夜幕压顶，水终究抽至只剩薄薄一层。

“掌柜的，您还没安息？”他微微一笑，笑容洁净，像一张擦拭得过于细心的桌布，洁净得叫人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