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八 气剑[第2页/共3页]

萧先生微微一笑，说道：“我早料你有此疑问，你必当我吝技不舍，用心吊你胃口？”。周方儒难堪笑了笑道：“那倒不是。我得逼真功三年，剑术大进，我蒙乔掌门如此大恩，却寸功未立，岂敢得寸进尺？刚才某心急所言，实在冒昧，萧先生勿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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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先生笑道：“掌门之位，能者居之，莫道生执掌多年，毫无建立，本该早早退位让贤，只不过乔掌门留你另有大用，临时不宜抛头露面。等乔掌门撤除彭天戈这亲信大患，莫说是华山派这一隅之地的掌门，便将汉中，蜀地，荆湘三处武林门派尽数归并，让你做个‘大掌门’，也并非甚么难事”，话锋俄然一转，说道：“我知你们华山派有一名弟子，名叫陆冰，不知此人如何？”。

陆冰听得他问起本身，更是留意，只听周方儒沉声道：“此人和我有仇，有他无我，有我无他。乔掌门若要提携他，我倒也无妨，只莫让我和他相见！”。

萧先生惊诧道：“他不在华山派了？”。周方儒道：“那厮是个淫贼，他受命去看望一个师弟的病母，反和那女人勾搭成奸，杀了那女人的丈夫。现在已被逐出华山派去了，下落未明”。

以后二人便传授内功心法，雷秉屏气凝息好久，才听二人掌风收毕，再闲谈几句，各自分离。雷秉再呆半晌，方才偷偷溜回祖师洞，进了密室，坐在大石椅上发楞，心中揣摩道：“那萧先生说这华山三剑本是气剑，料来非假？不然周方儒不太短短数年，如何精进至斯？”。他又将历代掌门所着之书翻阅一遍，更觉索然有趣，心中始终回味着萧先生的话，一夜无眠。

陆冰恍然心道：“本来姓周的已通了末山剑派，难怪他如此胆小妄为无所顾忌.却不知这二人密会在这荒山野岭有何图谋？”。只见周方儒身子前倾，嘴唇一动，神态恭敬又谨慎地说道：“萧先生，这三年来你每年均践约而至传我此功，鄙人感激非常。只不知这套神功还剩多少才气授毕。不如一次全传了我，我自加习练，免得先生每年劳累”。

周方儒恨恨隧道：“此人本来蜀中浪儿，厥后伙同丁松，突入我华山派，伤我性命，烧我丹房，害我得宠不说，更令我青梅竹马的女子移情别恋。二徒弟昏聩，一起追到北方，将丁松定罪，却反将此人支出华山，我至今心中一口恶气，恨未曾早早脱手，现在悔之晚矣！”。

萧先生道：“你从未习过气剑，不知此中门道。凡是学气剑者，必须剑在先，气在后，剑为主，气相辅。若气盛于剑，剑反不为所控，反而事倍功半，乃至走火入魔。此各派气剑通病，倒也不需过虑。况我传你这套‘稻风功’，凌厉迸发之处，远胜其他内功。若一次全传授给你，你年青气盛，血气方刚的年纪，一时候剑法大进，必定难以禁止，饥渴之下半夜用工，反而受其所害。以是乔掌门再三叮咛我，不成因得传授不佳，毁了一名英才。他本令我用五年时候传你此功，耐不住你好学好问，只用了三年。现在你剑法已近大成，只需每月行一次埋头的心法，一年以后，便可听之任之，再不须以此为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