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五 惊雷[第1页/共3页]
易扬大急,骤忽一剑疾刺妇人,身子却一低,鹰隼般窜出,一指头点在陆冰肋下,将他点倒。那妇人得空,便要跃出窗外,易扬早已料得,早早折返,一指头也已点倒。这时数十和尚已快撞门而入。易扬举手今后背一探,便已归剑入鞘,左手将那妇人后背衣衫一抓,右手抓了陆冰,硬生生提了二人,撞门而出。众僧见妇人被制,只是喝骂,跃跃欲试,却不敢逼迫太过,易扬发挥神力,手提二人,一口气奔到北墙边,将气一运,强行纵身上了高墙,脚上只闪得一闪,便跃了下来。墙外早有马车等待,那车夫见到那妇人,吃惊得说不出话来,叫道:“那...那是...你..,你这强盗好大胆量!这买卖我不敢做!”,鞭子一扬,便要逃离。易扬将二人扔下,一把拉住马车,劈手一掌将那车夫杀了,又将二人扔到车上,驾车往狮子岭而去。
易扬大怒,伸手指着她骂道:“死荡妇!我扶摇岛上女子数千,貌美者大有人在。若非你一开端来勾引我,我岂瞧得上你?”。妇人嘲笑连连,说道:“你口口声宣称我荡妇,我倒要问问你,我几时在你面前荡过?”。易扬睁大眼道:“死婆娘!你不认账?你凌晨打扮,为甚么要在傍山石前?那边正对我的卧房!一次你要去架上取书,那檀木凳子清楚健壮,你如何佯作一滑,却要我去扶你?近似之事,不堪列举!”。那妇人大笑一声,说道:“你自爱多想,我也没法。你须知当时我只要十七岁,你已四十好几,做我爹也不足。我纵真是水性杨花的荡妇,也轮不到你”。
易扬见得二人温言来回,竟全当本身不在普通,莫名生了一股妒火,仰天笑了一声,骂道:“你这淫妇公然浪性不改。临死关头也不忘勾搭个小白脸来。妙哉,妙哉!哈哈!”,把剑一晃,狠狠道:“我成全你两个。你两个在我面前行一回轻易之事,我若瞧得鼓起,便饶你们不死!”。
但听“铮铮”两声,易扬已仗剑将袖箭磕飞,一剑破窗,大鹏普通扑了出去。那妇人知乃劲敌,自忖无剑在身,抵挡不得,便又是一支袖箭射出,往门外便奔。易扬把头一闪,躲过袖箭,后发先至,一剑往那妇人赶来。此时陆冰已下决计,不管如何,不再为虎作伥,他既无兵刃,将一条长凳抓起,望易扬背心便打,易扬怒骂一声,左掌如斧,将条凳劈得粉碎,右手剑涓滴不缓,往那妇人脖儿便割。
陆冰听了她言外之意,心中一震,大觉忸捏,暗想道:“我再贪生惧死,岂能仰仗女子以贞节相保”,当下便悄悄推开她,说道:“他本来要杀我,苏夫人不必替我讨情。先前我不知是你,不然宁死也不会当他虎伥”。妇人浅笑道:“我看你面相,必非奸邪之辈,不过一时受挟。世人无不吝命,我不怪你”。陆冰愧然道:“鄙人运气多舛,本领寒微,多次被人挟制逼迫,所行之事当中,难说件件无愧于心”。苏夫人摇了点头道:“江湖凶恶,弱肉强食,太钢易折,只要心存善念,留住底线,便已算得大丈夫”。她暖和的目光瞧着陆冰,陆冰甚觉安抚,说道:“将死之时能得夫人教诲开导,鬼域路上也当受用!”。苏夫人把他手一拉,浅笑道:“无妨,我们一道上路便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