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启蒙[第1页/共5页]

西门渐带回几只野禽。雷秉主动拔毛炙烤，给二人分食。二人顺手接过了烤肉，自顾自闲谈起来。

雷秉一颗潮起的心突又跌落下去，叫道：“马坛主?马野岗?”。那女子面色惊骇，四下一望，说道：“你嘴上重视些。这里不是你那破镖局，规端方矩可不是闹着玩的！”。雷秉趁着酒劲，感激道：“姐姐你心肠倒好，你叫甚么名字?”。那女子横他一眼，并不答话，将他扶进一个石窟，说道：“你就在这里过夜，明天开端，卯辰时分起床，到武场上拾掇兵刃，服侍茶水滴心！”

雷秉急道：“你要逞能，找个会工夫的去，来消遣我个平凡人干甚么？”。老陈一听，“哟呵”一声，笑骂道：“你小子没个长辈啊，我得给你教点端方！”，一拳就捣了过来。雷秉勉强抵挡了几下，被对方逼入了墙角。他蓦地想起和雷天垂在川北参议那一段，便要如法炮制，他这几月长途跋涉，体力大增，一下就跳了出来。老陈惊道：“哎哟，你另有两下子呢”，拳上更添了几分力量。雷秉之前看过几眼镖师练拳，仅仅对几记妙招有一点印象，此时对方长拳雨点般的砸来，顿时失了分寸，被对方拳头捶得浑身酸痛，忙告饶道：“你手腕高超，我见地啦！”。

本来这神山帮的副帮主阿桃恰是当年的齐自华，她在回龙峡痛骂雷家，声色俱厉之下如同控告，岂是谋财不成，恼羞成怒所能解释的?她狂怒之下又放过雷本性命，又岂是“不肯再生杀孽”所能解释的?她恰又对江上生存如此熟知，竟连小舟上的物品构造也了若指掌，又岂是“干这一行甚么都得会点”所能解释的?

阿桃嘲笑一声，拔剑将绑着雷秉的绳索斩断，说道：“你走吧，你往南走，免得又和我碰到”。雷秉果断点头道：“不，妹子，只这一件事不能依你，我这些年日思夜想的盼再见着你，本觉得是痴心妄图，没推测老天爷遂了我的心愿。妹子，我既然再见到了你，再也不肯和你分开，你别回甚么神山帮做那贼匪，跟我一起走罢”。

俗话说半瓶水响铛铛，老陈技艺陋劣，不敢在练家子面前献丑，遇着雷秉这个雏儿，大生矫饰之心，雷秉瞧得明白，怕他再打，忙不迭承诺了。

雷秉转刹时仿佛隔世，如坠云里雾中，不由回想起几次和她相遇的各种景象，已知绝无疑问，顷刻间涌出两行热泪，缓缓道：“我记得，记得，只没推测真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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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桃把一番经历扼要说了，将一沓银票递出。西门渐沉默接过，说道：“我们神山帮要谋伟业，所需破钞颇巨。你这些年的功绩，易帮主和我都心知肚明，等我们介入中原武林以后，你天然居功至伟...”。阿桃禁止道：“别说啦，我都明白”。